“你想要的偏愛,我只給你一人。”
時間轉動的頻率被倏地撥慢。
舒知意整個人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好久后,她才從發怔的情緒里脫離出來。
轉而替代的,是一股暖絨的酸澀。
她無聲地把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小幅度縮了縮肩頸,掩著臉低笑。
手心貼緊皮膚,隱匿了她的感動,也同樣掩蓋了她悄悄抹去的幾滴淚珠。
經過這次深夜聊天后,舒知意的焦慮和煩躁被緩解了不少,沒有以前那般總是無端想發脾氣的沖動了。
還剩十幾天就到她的預產期。
舒知意卻在此時迷戀上了看蠟筆小新,原先她就很喜歡看這個動漫,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到廢寢忘食的程度。
在沙發上對著電視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時候投屏中斷她都沒有什么反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思緒恍惚凝滯。
江栩淮也注意到這個現象,大概率猜到她是因為緊張生產,這種煩悶不是幾句言語就能輕飄飄釋然的。
于是,他便默默陪在她身邊。
陪著她看電視,陪著她發呆。
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集團的事務他早就提前安排妥當,實在需要緊急處理的工作他也會放在家里進行,事實上也并不存在什么緊急不緊急的,因為現在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她重要。
他也只想守著她。
終于,在九月的一個深夜。
舒知意誕下一女,六斤七兩,是她經歷了十一個小時的難產煎熬才生下來的寶貝。
那十一個小時,是江栩淮經歷過最難捱的時光。
他站在產房門外一動不動,額角的青筋凸起,呼吸很重,肩胛骨擴出的輪廓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要被扯斷。
朋友們都來醫院了,圍在他的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他說話。
江栩淮的狀態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緊張”二字來涵蓋,更多的是一種害怕和失控。
害怕會失去她,失控于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從不相信神明的人,在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也開始在心底暗暗乞求上天。
求命運眷顧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拿擁有的所有去交換,哪怕是他自己。
眼眶發紅,視線長久地盯著產房里的那點虛亮。
江栩淮的意志快要瀕臨懸崖的邊界時
護士把舒知意和孩子推了出來。
江栩淮第一時間迎了上去,他沒看孩子,只顧著關注舒知意的狀況。
平常靈動俏皮的女孩已然變得虛弱不堪,發絲黏膩在臉頰兩側,睫毛和眼皮絞在一起,似是很難睜開。
下唇被牙齒咬出很深的血色痕跡,聲音微弱無力
“老公。”她很輕地從唇腔里吐出兩個音。
“我在。”江栩淮垂在身側的手臂抬起,他的指腹輕柔地觸碰她的下巴,聲線因為急促不穩的氣息而輕微地顫動,
“我在,我一直在。”
得到回應得的剎那,舒知意嘴角忽而往下撇,像是很委屈。
眼角的淚水不斷地往下滑落,留下一道淡色的虛線,她邊小聲啜泣邊動了動唇瓣,想說些什么。
江栩淮低頭靠近,好聽清她的話。
原以為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