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本不想告知于你,但思來想后,應當告知于你。”
“什么事”薛雅柔好奇的問。
“太子心悅你。”
薛岫剛說完,薛雅柔瞬間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面容通紅,她細聲說著“他都和哥哥說了啊,我還以為,他那般膽小,不敢開口呢。”
薛岫聽到了。
他放在身側的指尖微動,他偏過頭,不敢看著薛雅柔的面容,他甚是沉重,緩緩開口道“太子薨逝了。”
“砰。”
薛雅柔捧著匣子的手失力,匣子掉落在地,放出悶聲的響聲,她抿著唇不敢相信道“哥,你是騙我的是嗎”
他前世便死于火中,今世怎會,他和三皇子還未徹底斗起來,她哥哥尚活著,三皇子和他之間哪有一拼之力,他今生合該登上大位的。
“他已服毒自盡,匣子里頭的東西都是他托我轉交于你。”
“可有留下只言片語。”
“”薛岫沉默后,直視著薛雅柔的雙眸道“他叫我護你一生平安喜樂。”
“嗯,我知道了,”薛雅柔抽噎兩聲,低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的匣子道“是今日嗎”
“嗯。”
“好。”薛雅柔福身道“勞煩哥哥送于我,我沒事的,不必擔憂我。”
“如果你不想嫁人,薛家亦不會強迫你。”
“好,”薛雅柔回眸眼中帶淚的笑笑,感謝道“謝謝哥。”
從沒有任何世家子女能擺脫于聯姻,而她們亦不會嫁于皇室,上元佳節,她和他之間的相遇,也許是錯誤的,但她不后悔。
薛雅柔回眸看著薛岫轉身離去的背影,笑著,或許她比任何人都要幸運,她有一個好哥哥。
薛岫沉重的轉身離開,眼神中帶著點迷茫,他不知此事告知于四妹是否是好事,他從前攔著太子是否是好事,可人無后悔的機會,他亦不后悔告知于四妹。
次日,薛岫身穿白衣外套簡單素雅無花紋的玄衣,前往太子府。
一如既往,除卻到處掛滿的白綢,亦無禁衛軍,他緩緩踏入太子府,里面毫無人氣,連帶著精致妖艷的花都焉了幾分。
沒有遇見任何奴仆,薛岫走到大堂,走到太子的靈位前,唯有小六子一人正蹲守在那。
正往火盆中燒著紙錢,聽到腳步聲,小六子抬眸,見到薛岫來后,他連忙起身“見過薛公子。”
“無需多禮,我來送殿下一程。”
“好。”小六子憨憨的應聲,目光落在薛岫的身上,靜靜的看著薛岫的動作,他未曾料到,太子已身死,薛公子還愿前來吊唁。
連太子府內的人,能跑的都跑了,宮內也無半點消息,像是云國從未有過太子存在。
薛岫三鞠躬后上香,他走到后頭,冷冷看著躺在棺槨內的趙佑仁,冷聲道“趙佑仁,你個懦夫。”
棺槨內的人毫無動靜,宛如華美的器具,任由薛岫如何說,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薛三,你果真在。”王玉澤穿著玄衣走進來,手上提著紙幣。
“看來是我多慮了,”看著小六子正焚燒的紙幣,王玉澤嘴角噙笑,溫聲笑著道。
他放下籃子,放到小六子的旁觀,拿起香,三鞠躬插放進香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