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從馬車窗口處把畫卷扔了進去。
幾小時過去后,夏無咎徹底清醒過來,他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掩面哭泣道“我現在恨不得從車上跳下去。”
南黎砸吧嘴道“雖有色澤艷麗的菌菇不能食用,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錯,幸好,我是蠱師,不懼這些毒蘑菇,不像某人,在那裝大戶,被毒蘑菇毒傻了吧。”
夏無咎無言,縮在角落里自怨自艾。
薛岫冷聲道“下次,莫要知道是有毒的還繼續吃,哪天有人給你們下見血封喉的毒藥,你們是否還想試探那藥性,明知有毒依舊喝下去吃下去。”
南黎豎起手指頭“你說的好有道理,我還沒有遇到過見血封喉的毒藥呢,你是不是經常會被別人下毒,”拍拍胸脯道“下次我替你試一試,要毒也先毒我。”
薛岫無法,他拿書敲了敲南黎的腦袋“你已經大半時日賣給我,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死,我便去南疆,拿著你的信封再找一人替我賣命。”
“那我就在我死之前,把信封都毀滅,”南黎叉腰甚是神氣“你要是去南疆,我若是真不在了,你也不能回中原了,你肯定會被我阿嫫扣下成為藥人的。”
“有些人啊,傻里傻氣,聽不懂別人的話,”夏無咎嘆息著“薛岫這是在關心你呢,倒是說得很委婉嘛,要說就直白說”
薛岫皺眉,他很直白的說“你可以下車了。”
“別,”夏無咎眼珠一轉,他撈起他的包袱道“我要下去,你這里悶擠得慌。”
馬車漸漸停下,夏無咎爬上王玉澤的馬車后,南黎撩開簾子探望著“薛岫,他真的去王玉澤那邊,你說他會不會跟王玉澤狼狽為奸對付你。”
“不會,”薛岫拿起志怪雜談看著。
南黎回眸眺望著,跪坐在馬車上的他起身磨蹭到薛岫旁邊坐下,伸著頭看著薛岫手中的書,看到青面獠牙面色猙獰的怪物時,他來了興趣問道“你看的什么”
“志怪雜談,”薛岫從密密麻麻堆在一處的書中,抽出另一本志怪雜談遞給南黎道“這是第一冊,去看吧。”
南黎接過書后,他回到窗邊坐下,細碎的陽光點點映照著他手中的書上,他饒有興趣的從第一頁開始看,漸漸的沉醉于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時不時贊嘆一句。
路上看雜談打發著時間,夜色漸漸幕合,漆黑的天幕似朦朦朧朧點綴星星點點的霧紗籠罩著,一行人找到落腳的地方。
大堂內還有正在用膳的散客,他們找到座位坐下后,就聽旁的人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這件事,我今日要和你們說得事來頭大著呢,多虧我有個走南闖北的叔叔,不然我也不知道有此事,老規矩,想聽請我喝杯酒。”
“只要你說的是大事,別說一杯酒,十杯酒都請你喝,快和我們說說,你又聽聞哪件樂事,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你們還記得梁國太子十城求娶一事嗎,原以為十城求娶已經是大手筆的事了,沒想到這后頭的事情還沒完,坊間傳聞,前太子中邪之前,他曾去搶過親,攔截過梁國車隊。”
“小點聲,你這事說得可真是大,聽聞前太子是因為畏罪自殺才死,難道也和搶親的事有關。”
“你們都不清楚,在京中,早有流傳那江姑娘是精怪變的,前太子是被那精怪蠱惑了,丟失了魂魄,才會變得瘋瘋癲癲,最后中了邪。”
“除此之外,除卻前太子搶親,還有三皇子他也去搶親了,在梁國太子大婚之日,闖進太子府,當著所有梁國人的面把太子妃帶走了。”
“這么說來,三皇子是個漢子,也是個有能耐的人,居然能從梁國太子府把未來的太子妃帶走,看來,日后的應當是三皇子了。”
“非也非也,是因為那江姑娘的身份特殊,梁國皇帝才不阻攔的。”
“她是什么身份”那人說完后,連忙呼喊著小二道“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