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堂內其實不少人都在悄悄吃著東西。
這就包括了剛剛被牧序點名批評了好一陣的李維。
李維手上拿著胡餅,吃著水盆羊肉,也學著蘇長安那樣不去在乎什么形象之類的,大快朵頤。
一邊左紹翁看著這位比他小了許多年紀的好友,笑著說道“慢點兒吃。”
李維搖搖頭,皺著眉看向左紹翁“快點兒幫我一起吃啊。兩大盆呢,我怎么吃的完。”
左紹翁搖著頭“我可不吃,我家娘子給我做了些包子,等餓了我再吃。”
不過說完,左紹翁抬眼看了眼周圍那些如李維一樣,桌上放著外邊買了吃食進來的才子才女們,無奈一笑道“誰讓你專門跑去給長安小姐買這吃食的,人家桌上本來吃的就多,要的就是一份心意,結果你硬是跑去買了,開了先例。”
李維將胡餅揪著羊湯吃下肚后,美貌呈八字“左兄這馬后炮放的,當時你怎么不攔著我,而且你又不是沒看到,那些外鄉人送的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那邊那個李子陽,甚至都送了螃蟹過去,他打的什么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京城學子如何能輸,我自然要帶頭了。”
左紹翁無奈苦笑“祭酒大人教訓你,還是教訓的不夠。”
不過看著李維吃飯樣子,皺了下眉頭后說道“慢點兒吃,別忘了等下還是考試呢,別到時候吃撐了影響考試。”
李維苦惱“那看著長安小姐這樣吃,餓了呀。”
左紹翁搖搖頭,但想到李維如今也不過十九,總歸還年輕,所以笑了笑不再多說什么。
只是回頭看看國子監入口方向,心中想著試題何時送來的事情。
雖然并未提前說了這事兒。
也只是今夜他們到了國子監后才聽聞的,說是這次文會會有一次小考試,雖然說法是牧大祭酒為這個考試添了個彩頭,為眾學子冬科助興。
但國子監內的每一次考核,牧大祭酒都不理會,從來是夫子先生們,頂多荀司業操刀主持。
牧大祭酒何時主持過。
能讓牧大祭酒親自做主考官的,唯有每年兩次科舉文科。
所以今夜科考,是否真是為這文會添的彩頭,不言而喻。
崔鈺兒坐在崔俞身邊,當下手上拿著被退了回來羊肉,不過她吃起來很是斯文,也不去像那些其他女子們偷偷學蘇長安吃東西,結果東施效顰模樣。
只是自己吃自己的,不過目光卻是看著就在蘇長安身邊的貓貓。
突然。
崔鈺兒看到貓貓拿起了吃的東西也吃了起來,就馬上朝著身邊的崔俞說道“叔父,青女妹妹在吃東西了,好可愛,快看呀。”
崔俞一直忍著不敢看自己女兒,因為每次看過去,自己女兒就像是會感應到一樣,馬上不是躲到蘇長安身后,就是一臉嫌厭表情后,背對著他。
挺讓崔俞傷心的。
而當下聽到崔鈺兒說這話,再也忍不住的看了過去。
那邊貓貓原本也是看著蘇長安吃東西有些餓了,就拿起了一個火晶柿子吃,但是突然貓貓突然有了很是不舒服的感覺,頭上更是猶如長了貓耳一樣,這對貓耳也是晃了晃,然后唰的轉身就看向崔俞。
果然
就看到崔俞看著自己,貓貓馬上露出極其厭煩的表情,看都不去看一樣,甚至身子挪了一下,不讓崔俞看到自己全部的背影。
崔俞看到自己女兒又是這樣,嘆了口氣。
崔鈺兒看向自己叔父“叔父別傷心,至少剛剛看到了青女妹妹吃火晶柿子的可愛樣子。不過要是叔父沒看就好了,那樣我能多看一會兒,可惜叔父看了,哎要不下次我就不告訴你了。”
崔俞原本還挺高興看到自己女兒吃柿子那樣子,但是聽到崔鈺兒的話,伸手按在崔鈺兒的頭,很想打一巴掌,但想到這是自己已故兄長留下的唯一閨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