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邀墨當即拱手作揖“太師,蘇大人,琳涵小姐。”
蘇文清笑著說道“我與你父親是老相識了,不必這么拘禮。你要不跟我一輛馬車離開”
還沒等夏邀墨說話呢,蘇文清抓著夏邀墨說道“走吧,老頭兒一個人回去,你蘇叔叔要去衙門當差,琳涵丫頭跟朋友們要小聚,我一個老頭子獨自回去怪寂寞的,而且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完全不給夏邀墨拒絕的機會,蘇文清卻是已經拉著夏邀墨到了那已經過來了的馬車邊上。
夏邀墨其實想說自己要一個人回去,路上看看有啥好玩的,或者能否遇到心儀姑娘來著,畢竟皇嫂今天說了多走走多看看,指不定轉角突然遇到愛。
但看著蘇文清樣子,夏邀墨有點兒郁悶,可也無奈只好上了馬車。
看到夏邀墨被蘇文清弄上了馬車的牧序,微微一笑后,佝僂身子背著手,也不坐馬車就朝著街市上走去。
在他身邊晏殊,陸秀夫還有荀曠三人陪著。
不過牧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晏殊問道“晏殊啊。”
晏殊馬上作揖“院長。”
牧序笑著說道“今晚上的這么多事兒全看在眼里吧。”
晏殊點點頭“是。”
牧序笑著說道“今晚上精彩嗎”
晏殊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后說道“院長,學生未入局,不敢亂言論。”
牧序笑了笑,不多說什么,而是看向陸秀夫。
看著這個雖然一身儒氣,但偏偏面色剛毅透著一股子武人氣質的青年笑罵道“讓你來參加今夜蒙恩宴少看幾本兵書會要了你的命”
陸秀夫苦笑道“院長,我也沒說啥啊。”
牧序懶得理睬陸秀夫,而是開口說道“秀夫要走的路跟晏殊你完全不同,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要做大夏的官,你們二人殿試成績如何,我說了不算,由陛下說了算。以后能做什么樣的官,要做什么樣的官,由你們自己說了算,我說了也不算。可是記住官場的一切都是有規制的,座位怎么擺,哪個人坐在哪里,誰先說話,誰說什么,都離不開正常兩個字。但這要是哪個座位挪動了一下,哪個人說話的順序改變了一下,便意味著有了變化。”
晏殊與陸秀夫聽完,當即作揖,然后兩人仔細想著這話。
牧序笑著說道“兩個愚貨,今晚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今晚上蘇文清那老頭跟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還有楊善長,楊國富他們做的事兒說的話,尤其楊國富為何那樣,多想想。這一場蒙恩宴啊是你們這入了官場的第一堂課,琢磨清楚了,以后也就過的舒坦了,要是琢磨不清楚,以后有你們遭的罪嘍。”
這次,不只是晏殊還有陸秀夫,便是荀曠也行了禮。
看著荀曠,牧序罵道“帶著學生們玩去都考上了,你這個司業破費破費,今夜就要多玩玩,盡興之后才可安心。然后,關于陛下跟娘娘大婚的賀禮,咱們國子監要做點兒什么,這都是要有個章程的,不能耽擱了,一眨眼娘娘就要回蘇府開始禮程了,正兒八經算起來娘娘回蘇府那一刻,這婚禮也就算開始了。”
荀曠點頭道“已經在弄了,不過要等嚴詞嚴大人回來確定醫學院是納入國子監還是單獨立院,否則單子上不好寫。”
牧序點點頭“行了,別跟著我了,玩去吧,我溜達著回家了。”
說著牧序擺擺手后,雙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直接離開。
荀曠等人紛紛拱手作揖相送。
不過
牧序看著從自己身邊離開的馬車,尤其看到馬車上那楊字,老人家笑了笑,今晚算是把楊國富嚇夠嗆啊,畢竟趙玉瑯都那樣了,能不嚇夠嗆嘛。
楊家馬車內。
楊國富自然是看到了牧序,但沒去多說什么,而是看向楊善長“爹,剛剛安王世子被蘇文清帶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