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他們拜火教發生過一次叛亂,并且就在敦煌城之外發生過戰爭,萬人間的大戰。
當時有個喜歡穿紅衣的女子刀客來到了他們年輕教主陸高樓及叛軍首領跟前,一句能不能別在大夏領地這樣鬧,砍了你們
正常結果應該是那獨自一人的紅衣女子被人海完全吞噬。
但那天的結果是,叛軍首領死了。
被那女子刀客一刀宰了,而那女子刀客隨后看向他們問了句下一個砍你們
沒了首領的叛軍,自然不是對手,戰爭也就此結束。
而那女子刀客,騎著駱駝喝著酒也就此離開。
“老師,要聽大統領的話”克洛什看著克勒辛這樣問道。
克勒辛點點頭“那個人說出來了,就不是商量,是命令。”
這位焉耆國王子還想說點兒什么。
可這時候,克勒辛看向了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的夏聽雨。
這次
克勒辛沒行禮,只是看了眼夏聽雨后,又看了看就在夏聽雨身邊的那兩人。
夏聽雨狐兒眼中露出掃興神色,而后嫵媚一笑“什么命令呀”
看著焉耆國王子,夏聽雨一臉的好奇。
焉耆國王子克洛什嘿嘿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沒什么沒什么。殿下沒事兒吧,沒事兒我跟老師可就先走了。”
夏聽雨咯咯一笑,然后雙手抓在自己身后,身子前傾看著克洛什,狐兒眼在街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勾人的光芒“是沒什么事兒啊,就是來看看把我給出賣了的王子殿下你。”
聞言,克洛什自然是明白之前皇后娘娘是男子那事兒時,他故意看這位郡主殿下暗示給大夏女帝被發現,當即尷尬一笑。
但還沒等他說什么呢
夏聽雨直起身子,莞爾一笑后說道“算不了什么,我們那個陛下就算你不說,她自己都能猜到,她呀,聰明的嘞走了,下次再聚。”
說罷,夏聽雨用帶這些饒疆口音的蜀地方言哼著小曲兒轉身離開。
但是才走了沒兩步,扭頭看向克勒辛說道“你們家另外那個法王丁放疑現在就在我父王身邊哦。”
說罷,夏聽雨再次哼著曲兒離開。
克勒辛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但心里也是嘆了口氣。
溫道濟就坐在楊善長的馬車上。
這是得了女帝應允后,他才敢這樣的,否則溫道濟依舊如這些日子來一樣,根本不敢單獨與楊善長見面。
馬車之上,溫道濟看著不過數年未見,卻已經老成這幅樣子的楊善長,眼中滿是心疼。
楊善長掩了掩身上蓋著的毯子一角,然后看向溫道濟,看到自己這得意門生的表情還有眼神,笑著說道“我都七十二了,還能跟年輕時候一樣”
溫道濟皺了下眉頭,然后說道“是學生的錯。”
楊善長搖著頭笑了下后說道“你在流州做的事兒,是利于大夏萬民的大事兒,沒來看我,就是你的錯了而且,你這次回來,沒來看我是對的,陛下雖然不會說什么,但朝中現在盯著我的人很多,你不跟我多牽連才是對的,而且要我說,這馬車你也不該上。”
溫道濟不說話,就看著楊善長。
楊善長欣慰一笑,想著如果現在是楊國富或者鄢景卿在這兒,估計又開始多嘴了。
而溫道濟不接話,這就是好的。
楊善長接著說道“萬允萬當,不如一默。你這次入了京后,也就見了沈悅,其他人都沒多說一句話,就這一點,比國富他們強多了。但是明天哦,不對,明天陛下不見得會召見我們,后天吧,陛下勤政,后天必定召見你,到時候面對陛下,就不能沉默了,該說的要全部說了,那些不該說的,想著法兒也要告訴陛下。流州靠著隴右隴西,打仗物資,跟西邊的商路貿易,都要走流州這條路,陛下心里比任何人都牽掛。”
說到這兒,楊善長沉默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本不該我多說的,但蜀王的事兒,朱晃這次沒來,你要跟陛下多說說的。”
溫道濟點點頭“學生都明白,也都準備好了。”
楊善長滿意的看著自己學生,不過想了一下后接著說道“行了,就在這兒下車吧,你記得把我跟你說了什么,今夜寫成折子,明日送進宮。”
溫道濟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然后想了下后說道“老師,陛下并非刻薄之人,而且也不會在意這些。學生送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