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朝著牧序一拜,已經知道該做什么。
而蒙秦一手按住刀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該怎么做。
不過此時,牧序低頭,卻是表情一怔:“你家呂小子這又是哪一出.”
說話時,牧序拉著蒙秦看向朝著那軍帳所在走去的呂存孝,潘嶠,亓奇等人。
蒙秦聞言,低頭看去,唰的一下,臉色難看起來:“王八羔子!”
便是杜預,也是不由一笑。
但牧序細品后笑著開口:“不過瞧著倒是人模人樣的,就是太不像讀書人了。好端端的,咋打扮成這樣,你讓這樣的”
牧序肯定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氣蒙秦。
蒙秦聽到,再看牧序臉上表情,看向呂存孝,還是打輕了!
呂存孝對于自己這身打扮還是很滿意的。
又斯文,又不失自己武將風范。
騎在馬上,呂存孝左右看去,雖說看大家看著自己都很怪異,但呂存孝也不在意這個,而是朝著身邊亓奇問:“小亓啊,我這一身,夠可以的吧。”
亓奇看著呂存孝衣衫打扮,一身鎧甲之上是讀書人穿的長袍,整個人完全腫了一大圈不說,甚至那長袍許多地方因為鎧甲棱角而被凸起。而且在束腰所在,呂將軍更是別了把折扇。
不過還沒等亓奇說話,潘嶠開口:“將軍這一身,確實唬人!”
呂存孝嘿嘿一笑,隨后放眼看去,大軍已至,那些個被‘請’來的客人顯然也到了。
呂存孝搓了搓手,宇文保保多少年沒見那個癟犢子玩意兒了。
潘嶠看向呂存孝,或許是察覺到了呂存孝身上那殺氣,也或許是知道呂將軍看著那此刻就在軍帳另一側到來的拓跋人的心境,開口說道:“將軍,斯文,斯文。”
呂存孝聞言,立馬嘿嘿一笑,伸手撓了撓頭:“忘了忘了。”
才說吧,呂存孝就看到在軍帳門口,貓貓姑娘坐在那兒,當即不敢怠慢了,翻身下馬,也顧不得周圍燕云騎的人看他這打扮眼神個個露出怪異,就朝著那兒跑去。
主要是呂存孝前兩天喝了兩口韓胖子的酒,那味兒真不賴,聽說就是出自這位醫女大人之手。
貓貓當下坐在軍帳門口,實際上如今的她可以進去等,但貓貓不愿意,所以就拿了凳子坐在外邊。
身邊也沒其他人,蚩瑤也好亦或是王嘗草也罷,眼下在距離貓貓不遠處神策府的人做著安排。
坐在凳子上,貓貓雙腳碰不到地上,但也無所謂,兩只腳一前一后擺動,仰起頭看著天空,想著要是這些漠北人里有人體內有痋蟲就好了的事情,哪怕是蠱蟲也行。
這次貓貓在這兒,其實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當貓貓聽說這次來的拓跋人目的是她的時候,貓貓倒是毫無所謂,甚至不是很在乎,一如既往的忙碌。
但是當聽到赫連這個名字姓氏的時候,貓貓動搖了。
家國大事,貓貓并非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思來想去,跟自己區區醫女有什么大關系。
正如陛下與皇后與她說的一樣‘家國大事要是輪到你思考付出了,大夏也就這樣了’
但.
身為區區一介醫女,貓貓也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例如這個赫連部,她記得是有痋蟲的!
雖然經歷了兩次痋蟲的事情,但是得到的痋蟲全部是死的,畢竟十分危險,所以根本無法抓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