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笑著伸手捏了捏吳大萌小肥臉:“你就胡說八道吧,你爺爺在蜀地弄點兒功勞,就可勁兒被你造了。而且說不定還不夠”
吳大萌咬著嘴唇,不明白為什么大家不相信,因為真有這個可能啊。
蘇子沐嚴厲看了眼吳大萌。
吳大萌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了,重新轉身乖巧弄書。
不過蘇子沐下一刻,看了眼自己夫人后,又看向老爺子:“爹,西域跟燕地那邊的戰事.”
可才說到這兒,蘇文清看向蘇子沐。
蘇子沐當即作揖:“是兒子多嘴了。”
蘇文清語氣嚴厲說道:“退了,就要有退了的樣子,有些事兒能說的,就跟你說了,說不得的,也別問。而且老三那兒,我也讓他慢慢脫了神策府的官服,好好做個生意人,咱蘇家當官的不能多了。”
蘇劉氏朝著蘇文清行了禮:“爹,是兒媳不懂事,讓子沐問的。”
蘇文清連忙扶著蘇劉氏胳膊:“你行禮干啥,而且你想知道”
說到這里,看向蘇子沐呵斥道:“讀書讀傻了!菀青想知道你不說!?”
罵完,蘇文清看向蘇劉氏:“該打的都打起來了,但大丫頭跟兆新那孩子都好著呢,立恒也在敦煌城里安安穩穩的找鋪面。”
蘇子沐看向自己父親,一臉委屈。
但見自己父親瞪了他一眼,當即低下頭不敢多言。
蘇劉氏道了謝后,有些發愁。
蘇文清看在眼中,但看著自己大兒媳:“不必擔憂,大丫頭身邊全是大高手,兆新那兒子凡跟十一娘也在,打仗又不是往死里堆人頭,現在咱們大夏,用不著那樣,有新法子的。”
說話間,拉著大兒媳到了廊道這邊,弄了墊子后,讓她坐下。
蘇家本就有朝堂事不進府宅的規矩,蘇劉氏有心多去了解,但也不再多說什么。
倒是蘇文清看著蘇劉氏:“劉家那些人,這兩日是不是又來了”
蘇子沐不言。
倒是蘇劉氏抬眼看向蘇文清:“是找來了,但父親不必操心這些,兒媳處理就好。”
蘇文清面色冷下來:“當年棄你不顧的時候,好一個大家做派!以為我我們圖他們什么!回娘家省親,冷嘲熱諷,更不接待你們,不讓你們住在他們家里,派人刁難讓你跟老大冬日落水,驚了早亡那孩子的胎相,讓你身子一直拖了病,這筆賬因你求情,我不算就罷了,往年貼著臉找你跟老大求路子拜官!我當看不到了,如今看空位缺了這么多,現在倒是知道你這位劉夫人是他們姐姐了!?”
蘇劉氏在外從來不冠以夫姓,外人稱呼蘇劉氏永遠是劉夫人或是蘇家大夫人,無人敢稱呼什么蘇劉氏。
但實際上剛開始,蘇子沐與蘇劉氏劉菀青相識,再到結親,劉菀青沒少被人在背后嚼舌根。
因為當年的蘇文清還只是個從外調到京城的小小主簿,一大家子人就窩在那么大一間小院內,才夠生活。
也就是蘇子沐入了國子監,才算讓人覺得蘇子沐不錯。
可真正大家族眼中,差得太遠。
而劉家雖非京城大家族,卻是流州大家,劉菀青作為劉家嫡女,眾星捧月,卻不想這位本該嫁的更好的劉家嫡女竟然看上了小小主簿之子。
而且還非蘇子沐不嫁!
最主要,蘇家當時沒有主母,蘇文清之妻才走三年,家中大小事情都是蘇子沐幫著處理,若是嫁過去,可不僅僅是下嫁,而是有一大家子累贅呢。
但劉菀青態度果決,蘇子沐當時被國子監祭酒看中,于是那位祭酒大人親自幫著蘇子沐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