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他們所這餃子餛飩小攤兒,就在那正對著花街入口所在舞臺左側的位置。
眼下這里人頭涌動,本就嘈雜。
但當下這嘈雜,卻是許多人紛紛退讓一側,卻是讓出了一條甬道來,饒是這攤子上本來還在天南海北聊許多事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去看。
貓貓抬眼去瞥,但她只是瞥了眼就不感興趣了,主要是看不到,所以轉了頭去看那位秦公子小心翼翼鋪開的紙張。
但看上面的字,貓貓眼眸中的嫌棄清晰可見,這么丑,結果真有傻子去模仿著寫啊。
貓貓看了眼這同樣停下動作的秦公子,一臉看怪人的眼神,而后轉頭繼續忙自己的。
蘇長安看著那邊
七八個衣著華麗的員外郎,瞧著都是大老板,就跟在幾名富家少爺身后,一個個嬉皮笑臉滿是獻媚姿態。
而就在那幾名富家少爺身邊,還有幾名姑娘,相貌都是一等一,且一個個姿容不俗,氣質超脫。
“彥文敘在如今這情形下,還敢這樣耀武揚威?”秦公子身邊那公子哥一臉厭惡毫不掩飾。
隨后更補充了句:“而且那彰泰也在一塊兒,莫不是忘了最近京城內什么形式,楊家,劉家如何沒得了?”
秦公子輕輕一笑:“他們聰明著呢,而且那些商賈們如此巴結他,也屬實正常,忘了他老爹干啥的?來來來,昌浩兄,幫我拿一下,我去問老板拿些面糊過來。”
這名叫黎昌浩的青年見自己朋友這般模樣,當即蹙眉:“少游兄!你莫不是忘了他也喜歡曲姑娘?半月前更是花費數千金為曲姑娘購買那點絳唇皇后娘娘的胭脂禮盒,而現在他出現在這兒,尤其如此張揚出現,明白又要做什么事了。”
秦少游聞言,苦笑著看黎昌浩:“那我也沒他有錢啊,我能怎么辦,何況,曲姑娘并非世俗之人,彥文敘再如何用金錢收買,也終究適得其反。”
黎昌浩罵道:“你就讀書讀傻了!固然曲姑娘超凡脫俗,但彥文敘若是用錢做其他事呢?你看看他,如此高調出來,還叫上了彰泰那一伙人,必然是有什么準備。你可別忘了,彰泰那可是從前追求白獅姑娘花樣齊出,私底下更是手段卑劣之人!何況,那些大掌柜們都跟在他身后,便是那些掌柜們尋來代言的花魁娘子們也一個個被拉出來陪著他們”
當說到這兒,秦少游看著黎昌浩:“昌浩,我們做好自己的就好,若是曲姑娘當真被彥文敘用手段哄得開心,我也無可奈何,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盡力而為,總不能說,我也如他彥文敘一般揮斥千金吧,我可沒有那么多錢。”
黎昌浩看秦少游實在說不出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偏偏又無可奈何,因為秦少游說的也是真話。
家底沒對方厚實,自然被束縛了手腳做不得那些事情了。
只是
黎昌浩抬眼看著人群之中那走在最前的彥文敘,還有一旁與一名花魁娘子交談的彰泰,滿臉憎惡。
蘇長安聽得清這二人對話,不過對怎么追曲幼薇什么的,他興趣不大,主要是聽到了自己那個胭脂禮盒
蘇長安有些詫異開口:“皇后娘娘點絳唇的胭脂禮盒,能賣好幾千金?”
聞言,秦少游看向蘇長安這丫鬟,倒也沒去意外,畢竟人家一小丫鬟,又看了眼貓貓這位大小姐,笑問:“兩位應該才入京不久?”
蘇長安點點頭。
旁邊黎昌浩說:“幾千金算是彥文敘耍了手段,用了自己那個在太府寺當大官的老爹名號,從京城富商手中弄來的,否則娘娘那禮盒,就出了幾十套,而且用的全是最頂級的材料,傳聞還是娘娘親手做的,如此.何止幾千金,之前有南邊商人正常購買,花了快萬金才買到。”
蘇長安有些錯愕,他是知道自己那個禮盒值錢的,而且還真是自己親手做的,但這么值錢,他是真沒想到。
這可不是萬兩白銀,而是萬金!
不過下一刻,蘇長安怔了怔:“太府寺?彥?”
蘇長安看著秦少游與黎昌浩:“太府寺卿的兒子?”
秦少游與黎昌浩才要點頭,卻是有些意外看著眼前這丫鬟,因為這丫鬟竟然知道太府寺卿是誰
蘇長安看兩人神色,立馬說道:“我家小姐知書達理,總喜歡與人聊這些,我在一旁聽得多了。”
秦少游與黎昌浩紛紛點頭,隨后看著貓貓稍稍作揖,卻是不想這位小姐竟然喜好朝局。
貓貓看向兩人,同樣點點頭,然后低頭繼續忙事兒。
對這些事情,貓貓知道了就知道了,興趣不大。
什么娘娘禮盒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