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著那雙眼睛。
一模一樣。
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樣,當年在這孩子還小的時候,就是看到這雙眼睛,立馬認了出來。
而現在,她看著自己。
就像是她在看自己。
崔俞苦笑后出聲:“是我多嘴了。”
貓貓并未說話,依舊臉色淡然的朝著大門外走去。
但只是走了兩步,貓貓回頭看向崔俞:“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解決什么事情而來,只是因為她說我看到信件,如果有能力就來這里打你一頓,所以我才來了。至于打那個老人,因為想打了,所以我才動手。是你們想太多了。而且我叫貓貓,張媽媽的女兒,生母叫拓跋朝顏,現在是太醫署醫官,不叫崔青女,跟你們崔家也沒有關系。”
崔俞聽到這番話,笑著點頭:“理當如此。”
本就該
如此。
哪兒又犯下滔天的錯事,能被就這樣原諒的道理。
我無法原諒母親與父親。
又怎么能讓自己女兒原諒我,原諒崔家呢。
崔俞苦笑了一下,朝顏,咱們女兒被教的很好。
這樣想著,崔俞目送著貓貓離開的背影,輕輕拿起手上的信。
即便再如何,崔俞還是作揖一拜:“恭送皇后娘娘。”
蘇長安聽到這聲音,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貓貓,第一次對這件事兒,問了貓貓,“這樣就行了嗎?”
貓貓點頭:“嗯,因為她的愿望,就只是這樣。而且本來就沒什么多余的話要跟他們說。”
蘇長安看著貓貓,伸手揉了揉貓貓頭后說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貓貓這次并沒有反抗蘇長安。
只是眼角瞥了眼崔府那邊。
崔家許多人眼下都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來得突然。
走的也干脆。
完全就是為了對崔衍的一耳光,以及對崔俞打一頓而來的。
打完就走。
只是
貓貓走在蘇長安身邊,聽著哭月問她要不要回去,她動手再打一頓幫忙出氣的話。
她的生母,在那封只有用了特殊藥水浸泡后才能看到字的信上說,因為抱著她一起逃會讓她丟了性命,所以才將她丟在了張媽媽那里。
因為也來自西域,所以認識張媽媽,知道張媽媽一定會撫養貓貓。
她還說,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叫貓貓,因為有家的貓很幸福,沒有家的貓很自由。
沒有其他多余的話語,也沒有道歉或是求原諒的感人話語。
更加沒寫,那個西域女人在旁邊夾帶著所寫的內容上說的,她在生貓貓的時候難產,是可以不要孩子保住自己性命的事情。
也沒有寫,丟下貓貓,是為了引開追她的人。
就像是
這樣丟下自己的女兒本就是做錯了事,就沒有想過得到女兒原諒一樣。
“蘇長安。”貓貓輕聲開口。
蘇長安低頭看向貓貓:“嗯?”
貓貓開口:“有件事,我還想讓你幫我忙,雖然現在說這樣的話很不合適,但因為對我很重要,想來想去,還是需要你出面。”
蘇長安看向貓貓,難得見貓貓很認真開口,于是伸手聊起冪籬面紗:“啥”
貓貓伸手揉著下巴:“我剛剛聞到崔鈺兒身上帶著很不錯的草藥味道!我想要!”
說到最后,表情十分嚴肅認真的看著蘇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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