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小子!”牧序卷起袖子,都逼著老夫子要打人了。
但好在被荀曠攔下。
顧池魚這邊,看著眼熟,想要說些什么,可才要張嘴,卻是說不出口,只是看著那張臉,沒來由的有些委屈的感覺,心頭一緊,素日來的疲乏跟眼前男子面容,讓她想哭。
但顧池魚轉頭‘哦’了一聲,隨后就要走。
只是尚未邁出步子的時候,晏殊卻是再次開口:“顧姑娘。”
顧池魚回頭,眼眸瀲滟,強忍淚水,“做什么,我忙著呢!若還是這些廢話,少跟我說!”
晏殊實際上說過很多次,自己如何如何的話。
但沒有一次像是這樣說。
從前那些,每每都是顧池魚跟晏殊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顧池魚笑笑了之。
但今天很不一樣。
晏殊看著顧池魚:“顧姑娘,我”
顧池魚看著晏殊扭捏樣子,皺起眉頭:“論打架,你還不如我!別以為我不會動手!”
晏殊聞言,再次朝著顧池魚作揖,“顧姑娘,學生晏殊,金陵杏村人氏,家中父親在我五歲時病故,只有母親一人照顧我長大,十一歲童生,同年過府試,院試成秀才,十四歲過鄉試,因成績優異為解元,十七歲告別母親入京,考入國子監內做貢生,因被老師與姚夫子賞識而被收為學生,國子監三年,參加科舉考試,不負寒窗苦讀十數載艱辛,不負母親艱辛,師長期望,得以三甲進士狀元。”
聽到這些,顧池魚開口:“炫耀”
晏殊這份履歷,確確實實有炫耀資格,二十多歲的狀元郎,翻遍史書,晏殊都可以排的上號。
而聽到他這番話,那些個偷聽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看向晏殊。
這混小子說什么呢這是!
不過聽到顧池魚這話,晏殊連忙搖頭:“沒有,我.”
晏殊開口道:“我家境貧寒,如今每月俸祿三兩銀子,半數會托驛員送與我母親手中,剩下余銀,因要給平康坊孩童書本,故而每月只留有兩三錢銀子在手中用以吃飯,偶爾還需同僚鄰居資助才可過活。”
顧池魚看著晏殊:“你到底要說什么.”
顧池魚煩躁是真,委屈也是真,但疑惑也是真。
不明白今天晏殊做什么!
偷聽的牧序聽到這番話,一巴掌打在荀曠后腦勺:“比你有出息!”
荀曠揉著后腦勺,他也委屈了。
而晏殊看著顧池魚接著說道:“我并不與姑娘說我將來如何,路在腳下,當行當下之事,無需承諾未來,固然我心有抱負或可做到,但也終究了了無期,但我想說,姑娘未嫁,我未娶。”
顧池魚怔了怔,轉過身看著晏殊。
而偷聽的人,則一個個的直起身子,直勾勾看著晏殊,哎呦,這小子這事兒做的,有意思啊。
晏殊看著顧池魚:“我”
當說到這兒,晏殊抿抿嘴唇,然后繼續道:“我”
再次才開口,立馬閉了嘴。
“說話呀!”周圍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喊了一聲。
聞言,顧池魚與晏殊同時看向那邊,但目光看過去兩人表情怪異,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
顧池魚皺起眉頭,看著晏殊:“要說什么,去個沒人的地方”
晏殊低下頭,輕輕搖頭后看向顧池魚:“我我其實最近總會夢到顧姑娘你。”
顧池魚聞言,唰的一下,面色泛紅:“干嘛,都不合適了,還夢到我”
晏殊連忙擺手:“不是,是.”
說到這里,晏殊說道:“我有幸被顧姑娘青睞,但卻因家中困倦而不敢回應姑娘,因此發生諸多不愉事宜,心中固然愧疚,卻也想讓顧姑娘你放棄。”
顧池魚開口:“又來!”
晏殊看著顧池魚:“與姑娘說明剛剛那番話,是回應姑娘,也是我心中真誠所想,近來聽聞一句女子用情一事,當誠心回應,所以才與顧姑娘你說那些話語,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為何躊躇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