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也不是我們躲去偏僻之處隱修,就能逃得掉的。相反,如果堅持信仰的人不站出來,這些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除非我們只顧自己,忘卻天兄的教導,否則就不得不站出來。”
“由此可見,這兩邊完全可以各取所需。這也是我們教會提出和諧論的原因。”馬可神父最后說“像這次的事件,就明顯是對方國家的政治、軍事出了問題,卻遷怒于我們的教友。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借助公正的政權,戰勝邪惡的政權。這樣才符合世間的事理,也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確實是這樣。”普龍斯基也贊同道“原本,維陶塔斯和羅斯正教信徒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斯摩棱斯克王公的女兒。第二任妻子,也是一位立陶宛的正教貴婦。但為了和羅馬對抗,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另一邊。”
“當然,站在他的角度,估計也沒有別的選擇。”普龍斯基想了想,說“而我們,也就只能奉陪到底了。”
郭康也點了點頭。
波蘭立陶宛聯盟和東南方向其他勢力的沖突,是地緣決定的,不管什么政權、什么信仰,早晚都得打起來。
在郭康那個世界,也同樣發生了決戰。帖木兒驅逐了脫脫迷失之后,扶持了一個叫帖木兒忽格魯特的宗王擔任金帳汗。而脫脫迷失則逃亡到立陶宛,投靠了維陶塔斯。
這時,波蘭國王雅蓋沃也和維陶塔斯聯合起來。在1398年,教宗博義九世下達了組建十字軍、進攻蒙古人的許可。于是兩人著手組織十字軍,并把蒙古人脫脫迷失也拉了進來。
然而,可能是長期在帖木兒麾下待過,帖木兒忽格魯特并不是之前那些軟弱無能的金帳汗。1399年,聯軍和他的部眾在沃爾斯克拉河交戰,結果遭遇慘敗。包括雅蓋沃的兩個弟弟在內,至少20名王公戰死,維陶塔斯僅以身免。這導致了一些羅斯諸侯趁機脫離他的控制,對南俄草原的進攻也只能停下來。
在這個世界,由于紫帳汗國的北上,帖木兒選擇了分割管理。他聽取了巴西爾三世的勸告,沒有任命一位總攬各部的大汗,而是把南俄草原東部,直到中亞北方,進行了分割,分別交給了數名宗王。
而草原西部,則讓給了紫帳帖木兒滿足于已經獲得的利益,也希望紫帳汗國經營這里的商路,給他帶來巨額的收入。只要紫帳汗國幫他看住脫脫迷失就行。
當然,作為代價,紫帳汗國在這個方向,與立陶宛的戰爭就沒停過,波蘭援軍也時不時出現。這里離紫帳腹地比較遠,長期只能靠北帳軍駐守,還得時不時組織附近的部落協防。
好在這地方,也是見識過帖木兒戰爭的,大部分立陶宛軍隊的軍事水平,可能還不如他們。時間長了,當地部落都漸漸“正規”起來,逐步納入萬戶府的管理。而隨著紫帳汗國轉入反擊,立陶宛就逐步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在郭康看來,這件事沒什么懸念不管來的是金帳、紫帳,還是歷史上一百年后的莫斯科大公國,立陶宛的處境,也不會有太大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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