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后門排起了馬車,堆起了箱子。”魯都統一來就開門見山,“岑泊清要逃了”
“攔不住”
“我已經派人圍堵,但岑泊清率十多名侍衛騎馬沖撞,還拔刀揮鞭,我的人不敢出手。”
對方畢竟是靈虛城的官員,若在對抗中有什么閃失,赤鄢國哪個大頭兵也不敢擔這責任。
賀靈川正沉吟間,窗臺撲撲一響。
兩人回頭去看,卻是蒼鷹降落,張著嘴急促呼吸,看來方才是飛得又快又急。
“來了,來了”它對賀靈川道,“已過街心,速去迎接”
“來得正好,迎什么接”賀靈川一顆心終于放下來,開懷大笑,“叫他速去岑府后門,與我會面”
“”蒼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說喘氣了,水都沒喝上一口呢,又要急吼吼飛去通知。
魯都統帶來的兵丁,把岑府圍得水泄不通。
岑泊清帶人在前方開道,赤鄢兵不敢出手,只得結成人墻阻擋。
岑府的侍衛與下人拼命推搡,抽冷子下黑手,終于快要擠出人墻。
只要離開白沙矍,后面再也無人能找他追責。
岑泊清已在心中冷笑,盤算著回去靈虛城以后要怎么收拾這些人。姓賀的肯定不能饒,還有不識時務的魯都統,陽奉陰違的田縣令。
就在這時,街道拐角沖出百余騎,當街縱馬往岑府奔來。
一路呼喝,旁若無人。
平民避讓不及,就會被無形的氣勁彈去一邊,運氣不好的會拿臉撞墻。
便是靈虛城高官家里的幾個闊少爺,在白沙矍也很少這副派頭,這么囂張。
奔在最前面的,人未到聲先至,一聲長笑
“岑泊清,哪里去”
岑泊清也看清了他,大驚之下,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赤鄢國新晉太子伏山越
他不該在赤鄢國都收攏人心嗎,怎會突然出現在白沙矍
不過這疑問只是短短一瞬,看見伏山越身邊同樣縱馬的賀驍,他立刻就明白過來。
糟了。
伏山越一勒韁繩,座騎人立而起。
“去年你就欠我一頓酒,我現在上門討酒喝,你還想賴”
岑泊清沉著臉道“我有急事要回靈虛城,你何不跟我回白玉軒喝”白玉軒是靈虛城有名的大酒樓。
“有什么急事讓你荷香節都待不住,非要連夜趕回去”伏山越臉上帶笑,眼里寒光閃動,“莫不是想趕去銷贓滅口”
“太子慎言”岑泊清喝道,“你這幾個手下拼命往我身上潑臟水,卻半點實證都拿不出來。”
“拿不出實證”伏山越要的就是他這句話,“來呀,帶上來”
手下立刻推出一人,四方臉,濃眉毛,三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