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議論的音量一下子調低了。
是啊,這賀驍在靈虛城的名頭是怎么打響的除了在不老藥桉出了戰果,最重要的還是剛來靈虛城不到一個月,就兩次遇襲
普通人哪有這種待遇,普通人也沒有這種危險啊。
細數起來,他得罪過多少勢力大司農、仲孫家,敢公然炸毀驛館的暗中勢力,還有敢在光天化日底下動手的太子桓,帝國未來的接班人
更不用說青宮之主了。這桉子矛頭可是直指青宮。
這些巨頭,至少在座的學子們得罪不起罷動嘴皮子是一回事,真刀真槍實操可就是另一碼子事了。
可賀驍卻還能全須全尾坐在這里,跟大家一起喝酒。
就像杜善所言,這廝是怎么在急流暗涌中活下來的
想到這里,有些人又不羨慕了。
名氣要用性命換的話,值不值當呢
“僥幸而已。”賀靈川好整以暇“第一次驛館爆炸,我剛好走出去拿東西,否則就死在客房里了。桌椅上也被放了劇毒,進來檢驗火場的官差不幸中毒,險些沒命。”
高霽林奇道“為什么又放毒物又引爆”雙重保險嗎
杜善搖頭“恐怕是有兩撥人馬,同時對賀驍下手。”
賀靈川立刻道“我推斷也是這樣。”
“推斷”姜陶這回很敏銳了,“沒抓到”
“始終沒有。”賀靈川苦笑,“放毒的人,也被滅口了。就像不老藥桉一樣,線索戛然而斷。”
眾人都是嘶地一聲,后背發涼。
“至于第二回,太子桓來潘山宅放火,我和太子越正好外出不在,結果是下人們倒了血霉。”
司徒鶴搶先問道
“是不是岑夫人唆使”
周圍有的是不明就里的聽眾,剛才就沒聽明白,這時終于問道“岑夫人哪位岑夫人”
于是當場就有人給他們介紹。
“岑泊清竟然還有這么個大靠山”
就這樣,賀驍還能把岑泊清掰倒,不容易。
“后來太子越被帝君召見,太子桓失口否認是岑夫人教唆,稱自己是聽見宮人議論,氣不過才親自下來,要給我們一個教訓。”這些在上流都不是秘密,賀靈川說出來也沒心理負擔。
靈虛城不是主打一個言談自由嗎
學子能講,他一介庶民有什么不能講的
但對學士們而言,當事人講述的第一手資料就是新鮮,要聽得一字不漏。
杜善道“就是說,對你兩次襲擊的幕后人都沒找到”
“目前來看,好像還沒聽說有誰落網。”
“查不到的。”杜善很干脆道,“要是真查出來,對你倒是有交代了,對別人可就不好了。與其這樣,不如委屈你一下。”
要得罪權貴還是得罪庶人這題根本不用選。
當即有人替賀靈川義憤填贗。
鄭則伍忍不住道“倘真如此,靈虛顏面何存”
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想說的是,帝君和凌霄宮顏面何存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