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心智,已經有些入魔了。”血魔想了想,“我總覺得,他恨的人挺多的,巫毒娃娃不會只釘某一個仇家。”
朱大娘又問:“杜支山秘境的主人、當今的上官飚,藏在什么地方?方才那頭紅怪,會不會就是他變的?啊,等等,那小子進入地母的老巢了。”
……
眼球蜘蛛趴在上官飚肩膀上,隨他進入地母的巢穴。
就和賀靈川預估的一樣,地母的老巢位于杜支山后山地底,一條巨大的地縫當中。那路途異常崎嶇,若是沒有一點修為在身,光是一趟上下就得四五個時辰。
站在地縫上方,就能隱隱聽到底下傳來風雷之聲。不過等到上官飚跳進地縫,眼球蜘蛛才發現,這聲音是地母發出來的……鼾聲。
上官飚打起一顆明光球,這東西外形與熒光孢子相似,不過是神通凝化,耗能很小而亮度很強,可以提供照明。但它也沒有別的功能,有些修士煉制的心燈、寶燈,還有驅邪辟惡之效,但這就不是上官飚可以擁有的了。
在明光球的照明下,眼球蜘蛛發現上官飚身處溶洞之中,到處都是鐘乳石。這些奇異的石筍,被明光球照得像陽春白雪。
眾所周知,有鐘乳石的溶洞多半都很潮濕,這里也不例外。不過其他溶洞的石筍滴的是地下水,但這里的石筍流下來的卻是乳青色的軟膏。
而上官飚所謂的“打掃巢穴”,就是拿出刮刀,把鐘乳石上的乳膏收集起來,全部收入腰間的小盂里。
這盂是空間法器,容量可不像表面這么小。
朱大娘看到這里,就明白了:“乳膏多半就是地母代謝出來的產物,大概有些妙用。”
“青色的乳膏?”明珂仙人立刻道,“我們經過藥田,土壤里都摻拌這個。”
“看來,杜支山的藥田能打理得如此旺盛,地母也是功不可沒。難怪長風谷要雜役來定期打掃巢穴。”
上官飚才刮了三根石筍,地面忽然顫動,幅度跟蹦床似地,讓他很難站穩。
咔嚓咔嚓,頭頂上的鐘乳石被震裂,紛紛砸在地面上。
它們的頂端都很尖,自重又大,對底下的人類是巨大的威脅。以上官飚的小身板,被砸中幾下就得重傷。
前幾天,那兩個雜役多半就是這樣受傷的。
幸好上官飚靈活,每在間不容發之際閃躲過去。
不過溶洞的鐘乳石越掉越多,甚至溶洞本身都開始扭曲,發出巨大而不祥的低鳴。
他再不往外跑,萬無活理。
并且就算是跑了,路上還可能被埋。先前就有雜役這么死的。
上官飚沒跑,而是咬牙沖到一塊白石邊上,從懷中掏出玉瓶,往石上滴了幾顆露水!
眼球蜘蛛嗅到清馨的香氣,就知道這是風露金蓮的露珠,早先他親自收集來的。
而這塊白石形似豬腰,但上頭布滿了中心發散的絲網狀裂縫。賀靈川瞧著它,總覺得有些眼熟。
“后槽牙!”沒有鏡子這個秘書提示,他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跟人類的后槽牙好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