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塊白牙上還凹下去一大塊空洞,更像人類牙齒上的蛀洞了。
上官飚就把露水滴在白石上的空洞里。
一滴,兩滴……
滴到第三滴時,地面的震顫就減輕了,溶洞也不再扭轉。
滴到第五滴時,地縫里頭就恢復了平靜。
除了滿地鐘乳石碎片之外,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上官飚把藥瓶子重新收好,繼續打掃巢穴。
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不是頭一回這樣做了。不過看上官飚偷偷摸摸的樣子,賀靈川懷疑,風露金蓮的露水能鎮定地母這件事,大概長風谷還沒人知道吧?
明珂仙人思考:“說是巢穴,地母在哪了?”
他還以為,這趟能瞧見地母的真面目。
朱大娘糾正,“恐怕,上官飚眼下就在地母的身體當中。”
“嗯?”明珂仙人一點就透,“你是說,這整座后山都是地母的軀體?”
“暫時是。”朱大娘繼續道,“地母最早由一顆石心演化而來,外形可以千變萬化。”
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喀喇一聲響,有什么碰到了地上的碎石。上官飚猛一抬頭,伸手一指,明光球就飛了過去,照見不遠處有個身影正朝入口處潛去。
“誰!”
那身影被他叫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尷尬,最后只能回過身來。
上官飚咦了一聲:“王師兄?你不是臥床了么?”
這廝總去巴結趙監工,又仗著自己資歷老,對其他雜役時常吆五喝六,有時偷懶不干活兒,趙監工就會叫上官飚等幾個小雜役替他頂班。
王師兄被叫破行蹤,摸了摸鼻子,有些惱羞成怒:“有這種安撫地母的寶貝還藏著掖著,你是不顧我們其他人的死活啊。”
眼看大帽子隨手就扣上來,上官飚立刻解釋:“我還沒有把握,只是先做個試驗罷了,未成之前,哪里敢報給師門?”
王師兄立刻抓住話柄:“試驗?也就是說,你對這東西的效果沒有信心嘍?你算什么人物,你有什么資格,敢拿我們守山靈獸來做試驗?萬一試壞了,你能承擔什么后果?”
還別說,賀靈川和明珂仙人覺得他的話挺有道理的。
“壞不了。”上官飚趕緊笑道,“那露水我都能喝。”
“壞不壞,是你說了算的?”王師兄哼了一聲,轉身就往來路走。
路上石子兒雖多,他卻走得好快。
上官飚目光游移不定。
王師兄什么人品,他領教過很多次了,一旦回到地面,多半會將此事上報。
但金蓮的露水根本不夠那么多人使用。要是被人拿走,上官飚下次再打掃巢穴,就沒有這一重護身符了。
更不要說,宗門對他這種行為很可能重罰。他想要的功勞,還會插翅飛走!
那是他離開這里的唯一希望!
怎辦,怎辦才好?
等王師兄回到地面,可就來不及了。上官飚咬了咬牙,忽然拔腿追了上去:
“王師兄且慢,我愿與你分享!”
“哦?”王師兄果然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