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讓他往后多加注意,再開了化腫的藥膏,指示他去隔壁機構做風險篩查。
快速法半個小時就能出結果,要不要吃阻斷藥自有判斷。
江知羽禮貌地道謝,醫生繼而看著門口,登時感到困惑。
“怎么您也要跟著走了”他問戚述。
戚述說“我的情況差不多。”
他頓了頓“而且我被硬塞了一大疊錢,感覺我遇到的更不是什么好人。”
醫生
開玩笑的吧,是誰膽大包天嫖了投行的首席啊
他發出飽含同情的感嘆“天哪,你倆怎么都撞上渣男”
江知羽“”
他不由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戚述微微偏過頭,緩慢地勾了下嘴角,瞧著很是紳士。
通過這個動作,江知羽看清楚戚述有兩顆虎牙,給笑容增添了幾分惡劣意味。
被衣物擋住的牙印還隱隱作痛,江知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脊骨發麻。
他感覺不妙,如獵物嗅到陷阱氣息,迅速與人離遠了些。
但離得再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這會兒要結伴去機構,彼此根本就分不開。
江知羽被弄得狠了還沒恢復,這時候堪堪支撐,裝得一切如常。
與此同時,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戚述,這人平時作風應該很利落,走路都比大多數人快。
最開始他還能跟上節奏,但步伐逐漸有些踉蹌。
這時,戚述接到一通電話,江知羽看到聯系人備注上寫的是“媽媽”。
他新奇地豎起耳朵,對方也沒避開自己的意思,手機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吃晚飯了么”女人問,“阿樹,這幾天應酬多不多”
江知羽機靈地捕捉到信息,原來這人在家叫做阿樹。
“還沒,剛下班不久,待會兒就去吃了。”戚述淡淡地回答。
戚母道“別人讓你去的那些酒水局,能推就推了吧,飯桌上烏煙瘴氣的,不如回家吃點干凈的熱菜熱飯。”
“嗯,我知道。”戚述說。
戚母鋪墊完,提議“既然你還一個人餓著,要不要到這邊來今天我們多做了幾道菜。”
戚述熟練地編造借口“我這邊有點小事,應該趕不上。”
聽著他的語氣不太尋常,戚母低聲問“你旁邊還有人陪著”
“對。”戚述這次沒撒謊。
戚母后面說得很輕,江知羽聽不清楚,之后看戚述掛斷電話,隨即開始拿捏聲調。
“阿樹你的小名比afred好聽,是不是本名里帶了一棵樹啊”他試探。
“不巧,沒帶這個字。”戚述說的是實話。
緊接著,他有來有往“我也知道你家里怎么喊你。”
江知羽沒相信“你又沒進過我家門,請不要造謠。”
戚述學著他陰陽怪氣“早上我要進門的時候,正好你奶奶和你發語音。”
他停了半秒,開口“絨絨”
奶奶這么喊的時候,夾雜著蘇州方言,戚述字字清晰,另有捉弄意味。
江知羽向來伶牙俐齒,不可能一被調侃就啞巴,當即拒絕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