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探索欲僅限于工作范疇,對那位首席的私生活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他如何能做到年薪千萬。
再者說,他昨天與秘書面談,剛去過松晟總部。
里面雖然個個人模人樣,但真要論五官論輪廓,都沒讓自己多留意,江知羽不覺得有哪位能靠臉吃白飯。
“蕭經理說自己跟戚述有交情,我感覺不是這么一回事。”許一晗思考,“認識的話參加活動好歹會打個招呼啊”
江知羽讓人不要暗自揣測“以戚述的狗脾氣,會跟別人搞這套”
許一晗想想也是,之后江知羽讓人回工位,自己開始做起正事。
翻譯全靠源源不斷的生意來賺錢,同個季度會有好幾個項目。
松晟的活動定在下個月,現在做的是前期啟動,另外幾場峰會則排在這兩周,最近算是業務忙季。
江知羽在各個場館團團轉,這段時間里,保潔的兒子已經刷新成績記錄。
之前聽到的抱怨是堪堪28分,現在進化成26分,江知羽啞口無言,心驚著做家長好不容易。
家里有個學生真是麻煩,戚述也是這么想。
母親和繼父要出遠門,戚述落地不久,就被通知要照顧弟弟一個禮拜。
他之前忙于出差,香港、紐約、新加坡到處飛,今天剛告一段落,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收拾。
生活助理替他去打點家里,戚述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站在人群外面等初中生放學。
他弟弟叫聶銘森,跟著母親姓,今年在國際學校讀初三。
盡管與他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兩者脾氣卻是天差地別。
放學鈴聲響起,戚述不用多認,第一個沖出校門的就是他弟。
發現今天是兄長來接自己,聶銘森最開始差點沒認出來。
然后他扯著運動書包的帶子,電話里尚且敢活潑好動,如今面面相覷,顯得有幾分拘謹。
“重么”戚述也不擅長與之相處。
聶銘森搖頭說不重,可戚述依舊伸手拎過,單肩背在身上。
他今天回程穿得利落又簡便,乍看像個鄰家的研究生,聶銘森跟在后面,問他怎么下班那么早。
戚述說“剛從香港回來。”
聶銘森很好奇“累不累啊,為什么要你跑香港去你們不能線上通話么”
戚述回答錢沒那么好賺“我做的是并購重組,不是房屋收租。”
聶銘森聽不懂這是購什么組,只知道自己上一節是體育課,滿場踢足球搞得筋疲力盡,這會兒肚子餓了。
上車前,戚述瞄了他一眼,校服校褲全是草,貌似在足球場上滾了八百個來回。
“抱著你泥巴色的外套坐后排。”戚述說。
聶銘森清楚他哥有點潔癖,很自覺地擠在后座。
他先去戚述家沖了澡,出來的時候餓得直叫喚,要去旁邊的商場吃炸雞。
戚述已經點了酒店外賣,看著他的青春痘“垃圾食品,吃多了會毀容。”
聶銘森平時被爸媽管著飲食,趁著這個間隙,嚷嚷自己就愛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有本事哥哥從來都不吃。
戚述對這種人的品味無話可說,并表示自己確實不吃垃圾,哪怕坐在旁邊都不會碰一下。
現在還湊巧是商場的晚間高峰,炸雞店需要排隊等位。
閑著也是閑著,戚述有備而來,出門時帶上了聶銘森的數學作業。
聶銘森發現他拿出了習題冊,險些當場與他親情決裂。
沒到五分鐘,由于聶銘森死活不會畫輔助線,換成戚述質疑彼此是否存在基因關聯。
另外一邊,江知羽散步到家旁邊的商場,同樣準備在炸雞店解決晚餐。
他經常來這家吃飯,時間掐得很準,趕在排隊之前坐進了店里。
陶奕白的酒吧還沒開門,與他在手機上閑聊。
我們店最近新來一個調酒小哥,說不定符合你的理想型,要不要來玩玩啊
江知羽我怎么不知道我理想型是什么樣
陶奕白要是足夠帥,審美可以被統一。
看江知羽沒反應,他納悶你說你喜歡男的,但一直沒真的搞過,當初干嘛跟你爸出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