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棲一驚。
她從小就不耐學規矩,禮儀囫圇吞棗學了個皮毛,只面上能唬人。
成為皇后之后,被規矩森嚴的皇宮洗禮,將禮儀規矩徹底刻在了骨子里。
蕭云棲放松身體,回歸原樣。
她嬌俏說“嬌嬌可是要當長陵王妃的人,規矩不好豈不是給鄞表哥丟臉”
見她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型,蕭母無奈道
“都這么大了,怎還是一副小女兒作態。”
“哪里小女兒作態了”
蕭云棲咽下口中糕餅,撐著臉道
“母親,我早長大了。”
這話說的微妙。
如何微妙,恐怕只有蕭云棲一個人懂。
母女倆敘了會話,都是些不輕不重的家常話。
剛問完她日常起居,蕭母話鋒突然一轉,說
“你怎得突然對言太傅感興趣了”
不過隨意在閨房內和喜兒的一句話,就被蕭母清楚得知。
身邊貼身丫鬟真正的主人,不是她。
蕭云棲掩下嘲弄,道
“昨日回來后無意走到了前院,看到爹爹在和言太傅說話,好奇問了喜兒一嘴。”
聽到蕭云棲說起“喜兒”,蕭母還以為她長了心眼。
知道是喜兒把話傳來的,盯了她好一會。
結果她完全沒發現她的審視,對著糕點挑挑揀揀,說
“府中廚子真是沒新意,做來做去還是這些,我都吃膩了”
蕭母露出笑,哄道
“不喜歡,換了便是。我給你姑母去信,讓她賜個御廚來給嬌嬌做糕點如何”
蕭云棲嫌棄道
“不要,御廚做的東西我也吃厭了。”
蕭母不再接她話,轉而又問起言綏
“嬌嬌是何時認識言太傅的”
蕭云棲一臉聽不懂蕭母在說什么
“母親,你這話好生奇怪。言太傅可是三元及第打馬游街的狀元,現在還成了常伴皇帝表哥身側的近臣,我難道不應該認識他嗎”
許是在皇宮是偶然見過言太傅,蕭母突起的疑慮放下。
又問了蕭云棲幾句,才讓她離去。
蕭云棲帶著喜兒離開,似笑非笑撇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
喜兒被這一眼瞥的心悸,怦怦跳個不停。
她感覺蕭云棲變了,但到底哪里變了又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回院時,蕭云棲聽到一陣吵鬧聲。
凝神細聽,似是從蕭銘旌院落里傳來的。
蕭云棲眼眸一轉,纏著的眉頭松開,多了絲俏皮。
在蕭母那里憋出的氣,有地方發泄了。
她大搖大擺地進了蕭銘旌的院子,仆人猶猶豫豫,沒一個敢攔她的。
有機靈的小廝已經去跟蕭銘旌報信了。
女子的哭聲傳出。
蕭銘旌聽到哭聲不僅沒憐香惜玉,還抬手大力捏住掙扎的女子的下巴。
十分強硬的讓人抬起頭。
含水的眸,哭紅的桃腮。
勾的蕭銘旌心癢癢的。
他邪笑一聲,手往下,在女子鼓囊的胸上捏了一下。
青天白日葷素不忌,嚇的女子拳打腳踢,用盡了全部力氣都無法掙脫他。
“放開我你個畜生,放開我”
“啪”。
一巴掌甩到了蕭銘旌臉上。
很快,蕭銘旌左臉上浮現一個鮮紅的掌印。
蕭銘旌舌頭頂腮,臉頰鼓起一瞬。
他抓住女子如玉般潔白的手腕,輕輕一折似乎就能折斷。
這一巴掌徹底挑起了他的怒火,他狠戾道
“還沒人敢這么打過我。”
一聲嗤笑,讓蕭銘旌目眥欲裂。
他看過去“誰在笑找死”
蕭云棲走過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他右臉上。
和左臉上的巴掌印正正好對稱。
整個院落鴉雀無聲。
“還沒人敢這樣打你蕭銘旌,你不長腦子,也不長記性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