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單薄的空氣傳遞到處于發燒中的人耳中,好像是從天外傳來一樣,他昏沉而迷糊的腦袋好幾秒后才成功處理這句話,先是被別人夸贊讓他有些許的愉悅,然后意識到了夸贊他的人是誰了,眼睫毛不由自主地顫動了幾下后便是有些憤怒。
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恥辱,底層人的贊美可不就是一種恥辱,她住的屋子甚至還沒有他家衛生間大,一個坐井觀天的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不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尤利根此時的腦子就像是在煮著沸騰的水,在察覺到面前人似乎想對他做什么時,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一雙因為他醒過來而欣喜的眼睛。
然后就想起了對方昨天踢過來的一腳,他下意識地就要去拿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槍,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已經被綁住了,動了一下,身上的薄被子也滑了下去,他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沒穿什么衣服,腰腹部也疼得厲害。
臉色更差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尤利根被束縛的手動了幾下,發現繩子綁的很緊,此時被子幾乎全部都落到了他的腰腹部,疊在一起,讓他整個上半身都袒露在女人面前。
這讓他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惡狠狠地盯著坐在面前的女人。
關瑛看著面前一副失貞少男模樣的男人,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在對方的瞪視下有些氣弱,移開了視線低聲說道,利用春秋筆法把其中不利于自己的地方刪了一干二凈,“你昨天刺殺了總統,而我救了你,把你從垃圾堆里救了回來,但是你昨天卻對我開了槍,我聽見槍聲后下意識地踢了你一腳,后來你就昏迷了,你身上的槍傷我又不敢帶你去醫院,只好自己簡單地幫你處理了一下。”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關瑛掏出一枚子彈給對方遞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她這邊的低聲下氣,察覺到對方真的是救了他的人,男人的怒氣稍微平緩了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對面可是一個個子不矮的青壯女人,受了傷的他也打不贏,“那這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自己被綁著的四肢。誰家救人還把人給綁起來,他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昨天、朝著救命恩人開、槍有什么不對的。
關瑛這下不好意思了“我家里沒有麻醉藥,所以給你做手術的時候怕你亂動,就綁上了”
她一邊說好像才想起來這回事一樣,趕緊給他解綁,“我現在就幫你解開。”
一邊幫對方解繩子的時候,關瑛一邊觀察對方的神情,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相信了她這些話,現在想起來她昨天那一腳踢的挺狠的,都把人踢吐血了。
很快,尤利根手上的繩子解開了,關瑛看了對方一眼,就轉了身去解對方腳上的聲音,綁了一晚上,都已經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子,就像一個鐐銬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皮膚都白,還是關瑛見過的都白,她遇到的幾個男人怎么皮膚都像是玉做的一樣,一掐一個印子。
在對方腳上繩子解開的一瞬間,關瑛后背靠過來了一團熱意。
不是吧,還來
果然下一刻,她就被對方摁在了沙發上,男人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
光溜溜的,手放上去像是陷進了一團棉花里。
關瑛反手摸到了對方的背上,也是光溜溜的,她在被對方勒住無法喘氣的功夫,一只手扒拉住對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到處亂摸。
果然在她即將要摸到下面的時候。后面的人的胳膊一下子松了勁,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站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前,一副被侮辱的良家婦男模樣,看樣子很崩潰。
“你瞎幾把往哪兒摸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