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衍師兄,這件事本就和你沒什么關系,這么罰你,你就不委屈嗎”
沒聽見回答,洛染早有預料。
長久的沉默后,洛染昏昏欲睡之時,謝長衍出聲,“此事因我而起,為何委屈”
洛染不說話了,這思想覺悟乃非常人所有他心情不好大概率可能是因為連累了宗門。
“難怪你飛”升,洛染低聲感慨,不心生怨恨,感念所擁有的一切,足夠自律,又必須寬容,這飛升的條件實在苛刻。
謝長衍沒聽清,但他卻沒問挪動了那一下后,他便沒有再動過分毫。
他其實更想知道洛染為何來此,但理智讓他無法在如此場合詢問這些。
半夜,他聽見什么倒地的聲響,謝長衍看過去,卻發現本該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洛染突然蜷縮在地,露出的半邊小臉慘白如紙。
他立即起身去查看她的情況,長久的跪立讓他腿部發麻,顧不得這些,上前蹲下身,“洛染。”
洛染睜了睜眼睛,但很快又無力地閉上,眉頭緊蹙渾身顫抖。
謝長衍手掌覆在洛染額頭,滾燙,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不是發燙發紅,她只感覺整個人都被烈火焚燒,很疼,但她發不出聲音。
洛染咬著下唇,潔白的貝齒染上血跡,謝長衍見此,立刻掐住她的下頜讓她張嘴,她意識不清醒,若不干預她很可能將下唇咬下一塊肉,她的嘴一張開,謝長衍便用自己的手帕團成一團塞進她嘴里,阻止她咬自己。
謝長衍需得在祠堂面壁三日,期間不得踏出祠堂一步,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不得不無視規則,將地上發顫的洛染攔腰抱起,這才發現她很輕,比看起來還要瘦弱,謝長衍抱著她就要離開祠堂,但他懷里的人突然緊緊拽住他的衣襟,有什么在他被扯松的衣襟處輕輕掃動,毛絨絨的有些癢。
他低下頭,視線突然一頓。
而他的腰也被什么圈住,遲疑片刻看過去,是一條白色的毛絨絨的尾巴,從洛染的衣裙下探出,纏到了他的腰上。
洛染終于不再顫抖,她微微抬頭,汗濕的小臉有些恍惚地看著抱著她的謝長衍,她想說話但是嘴里塞著東西,伸手去拿,謝長衍純白的帕子上已經被她的血跡染紅,現在才感覺嘴巴痛,舔了舔唇,咸咸的充滿鐵銹味。
“長衍師兄,我剛才怎么了”洛染聲音有氣無力有些嘶啞。
謝長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感覺如何”
“就是沒力氣。”洛染疲憊地縮在謝長衍懷里,眼皮耷拉,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此時此刻她也沒察覺謝長衍的異樣,滿腦子都是睡覺。
謝長衍看著懷里頭上頂著兩只毛絨絨耳朵,尾巴纏在他腰上的少女,沉默了。
許久才道“我先將你放下來。”
但洛染不愿從他溫暖的懷里出來,尾巴無意識地將他纏得更緊,頭也在他的懷里蹭了蹭。
謝長衍不知道如何和洛染說目前這個情況,她現在似乎還并不知情。
他手動了動,試圖將洛染的尾巴從他腰上拿開,但是洛染很快就再次纏上來,比剛才纏得更緊。
這時候洛染終于覺察幾分不對,謝長衍觸碰到她時候癢癢的,好像是不屬于她身體的某個部分
昏昏沉沉的洛染越想越不對,突然睜開雙眼。
謝長衍和她對視片刻,“你的尾巴能否從我身上拿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