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漢中如今莊園林立,這其中又有多少胡人僚人萬一受到沖擊,后果不堪設想
錦城受不受涉及不知道,但漢中大好前景毀于一旦那是妥妥的事情。
而漢中又關系到北伐
有時候諸葛亮在夜里想想,也會長嘆,媽的在那個和馮土鱉第一次見面的下午,自己到底還是失策了。
山門出來的人,說話就像是放屁
什么保證不禍亂天下這簡直比禍亂天下還讓人難受
禍亂天下只會讓人惱恨,到底還是有機會可以重新收拾起來的。
可是如他這般做法,卻是讓人愛得發狂,又讓人惱得發狂
當真是如服那五石散一般,明知有毒,卻是叫人欲罷不能。
你叫具有強烈控制欲的大漢丞相情何以堪
只是如今大漢有機會知道這些事情干系的人,可謂少之又少。
畢竟能想到這些的,要么是有著極為敏銳的政治眼光,要么就是大漢政治權力的核心人物。
但只要每個能知道的人,皆不得不嘆服丞相和皇后看人之準。
少年英雄和大漢第一少年郎君之名,此人當之無愧。
所以馮土鱉如今的底氣足,說話做事自會與沒底氣時有所不同。
要是有人還拿去年時的眼光看他,還以為自己和去年一樣好拿捏,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平日里自己不得罪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在被人欺到頭上時會像以前那樣退讓。
但馬謖和蔣琬好歹也是諸葛老妖身邊的人物,怎么會不了解這些
這才是馮永最為疑惑的,所以他才會在一開口就問馬謖和蔣琬做此事的原因。
要是不給我個解釋,老子直接就斷了毛布的供應,借口都想好了,人手不足。
既然你們敢搶我的人手,我就敢說我的人手不夠。
大不了紡織工坊停半年,等今年苜蓿能存下來,牧場就能成型,老子還怕沒羊毛
我不賺半年的錢,和大漢丞相南征北戰大計相比,看哪個能挺得住
“馬太守說了,此次,是借馮郎君手上的人一用。那扎哥特爾所帶來的牛羊,不會動半分,只借人。”
楊千萬看著坐在上面的馮永,只見他面色沉靜,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此人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就比他人多了一分威儀。
“我要那牛羊有什么”
馮土鱉剛說了半句,又覺得不對,心道牛羊還有用的,只好停下,又改口道,“我所看重的,是那個部族的人。牛羊如何比得過人”
胡人舉族來投啊,多大的臉面
如今沮縣那邊每個月多少胡人來互市
只要把這個樣板工程做起來,然后再拉到沮縣那邊宣傳一下,以后還怕沒人有樣學樣
馮永手下的胡人那么多,他自然也是詳細了解過他們的生存狀態的。
憑自己手上的資源,大部族是沒辦法拉過來了,但辣么多的小部族,積少成多,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不是
“那馬太守說,自漢中一役,陰平武都胡人多有投靠曹賊,如今扎哥特爾舉族來投,乃是大漢近年來少有之幸事。與其到南鄉當奴仆,不若讓其去錦城獻禮,以振我大漢民心”
聽到此話,馮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