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照在一旁笑道解釋道,“兄長請看這閣樓兩邊,還學著咱們東風快遞的倉庫大門,掛了兄長的兩句詩文。”
“哦,我看看。”
隸書繁體馮永雖然看得懂,但還是稍微有些吃力,只見他一字一句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對兄長你再看,那玉瑤二字,是不是正是取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中的玉和瑤二字這連起來,不正是兄長那首清平樂么”
“你這么一說,我這才發覺。”
馮永附掌一笑,“這家閣樓的東家倒是好巧的心思。”
“還不止呢”
糜照似乎說上了癮,俊秀的臉上竟然帶上略帶著與平日里的氣質所不相符合猥瑣笑容。
“里頭的云依容小娘子,連名字都是從兄長的詩句里取的,那可是絕色美人。這個閣樓啊,今天會里的兄弟早就一起包下來了,不接待別人,只接待會里的兄弟。”
“到時候,兄長可叫那云依容小娘子過來專門給兄長唱曲跳舞助興”
話音未落,眾勛貴子弟皆是會意嘿嘿一笑。
“這是女閭”
馮永臉色一僵。
“對啊,正是女閭。不瞞兄長,這女閭雖是今年才新開,但如今也算是錦城排得上名號的呢拿來與兄長們接風,最是合適不過”
這特么的不就是大伙一起去大保健
不過可能比大保健高檔一些,畢竟青樓可不是簡單的妓院。
所以,這算是個高級會所
“你們經常來這里”
馮永臉色一沉,環視了一下眾人。
“兄長說得哪里話”
糜照正說著話,突然看馮永臉色陰沉下來,不禁打了個磕絆,“這些日子以來,大伙的花銷都拿去買了菉豆,哪有錢來這里這里可是有名的銷金窟呢”
“大伙今天是一起攢了錢,這才能包了這里”
糜照也不知為什么,越說越是心虛,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馮永建立興漢會后,雖然沒有過多地在錦城逗留就去了南中,但興漢會眾人先是沾了南征的功勞,然后東風快遞的成立,很明顯就是會長給大伙的福利。
今天又讓大伙在陛下和丞相面前大出風頭。
更不要說這錦袍羽絨服后面要賺多少錢,還有兄長手頭上還有多少好處
反正聽不知名人士講,兄長這一趟南中之行,收獲極多。
所以興漢會的兄弟,這一聲兄長那是叫得心甘情愿,同時他們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是對兄長心存敬畏。
當兄長傳信過來,說打算讓大漢天子親自來做這個羽絨服的推廣的時候,不知驚掉了多少興漢會兄弟的眼球。
兄長的門路,要比絕大多數人深得多,廣得多
如今一見馮永臉色不對,眾人登時收聲。
偏偏就在這時,閣樓內走出一個優雅風韻的婦人,對著馮永行了一禮,柔聲道,“馮郎君到了門前,如何站在這里,不進閣內”
“你認識我”
馮永問道。
“雖從未見過,但久聞大名。”
婦人溫柔一笑。
馮永臉上的陰沉散了開去,展顏笑著點頭道,“不認識就好,不然太熟了,我就不好下手。”
說完,對著身邊的糜照吩咐一聲,“弘亮,帶人上去,拆了這閣樓的牌子和大門。”
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聽錯了。
“兄兄長,你說什么”
糜照吃吃地問道。
馮永眼中帶著寒光,看了糜照一眼,重復了一遍,“我說,讓你帶人上去,把這這閣樓的牌子和大門給我拆了。”
吐字很清晰,每個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老鴇一聽,這馮郎君包下了場子,不是過來行樂,竟然是過來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