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聲尖叫“馮郎君敢爾你可知妾上面的人是誰”
“你是說睡你上面的,還是騎你上面的”
馮永臉上露出譏笑,卻是不愿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轉而又對著糜照說道,“看來弘亮家風嚴謹,與我等終不是一路人。”
然后又對著鄧良問道,“維哲敢否”
鄧良大笑一聲,挽起袖子,一揮手,吩咐道,“來人,跟我上”
當下就有幾人越眾而出。
糜照咬咬牙,亦是帶頭出來,大聲道,“兄長何以如此小視小弟”
當下直接撥開擋在前面的老鴇,竟是第一個抽出長劍,直接砍向那兩邊的詩句。
“好”
眾勛貴子弟皆是十幾不到二十的年紀,容易熱血上頭,如今見有人率先動了手,而且此事就算是有人怪罪下來,那兄長也是第一個頂缸,怕什么
當下紛紛上前,轟然踹門砸門,興高采烈地拆牌匾,登時把好端端的風雅閣樓鬧成了一片混亂之地。
“來人啊,來人里頭的人都死絕了嗎快出來,有人鬧事了”
老鴇嚇得尖聲大叫。
“誰敢在玉瑤閣鬧事”
女閭護院紛紛跑出來,帶頭的還沒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直接被楊千萬一拳頭砸過去,鼻血噴得老遠,同時倒地不起。
只聽得馮永大喝一聲“誰要是敢反抗,直接砍翻了事反了這些奴才有事我擔著”
“諾”
眾人紛紛應下。
只聽得“轟隆”一聲,上好的紅木做成的大門就這么被眾人齊齊用力,終于拆倒在地,拍起一大片灰塵,就連那牌子也被砍成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甚至還有人對著閣樓里頭躍躍欲試。
閣樓護院面對著這些興奮得跟瘋子一般的官二代,看到有不少人甚至還直接拔出劍來,當下還真不敢伸手阻止。
若是一個兩個來鬧事倒也罷了,他們仗著背后的人,倒也敢把鬧事的人制服。
但眼前這些人,不但人數比他們多,而且很明顯沒一個來歷小的,這已經不是鬧事的范圍,簡直就是神仙打架,若是自己上前,死了也是白死。
除非背后的人能出現在他們面前直接下令。
倒是老鴇對著馮郎喊道,“馮郎君,我玉瑤閣沒得罪過你吧即便有個是非,也要講清楚不是”
馮永滿意地看著興漢會的一干眾人在瘋狂搞事,當下便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你用了我的詩句,問過我的意見了”
老鴇一聽,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人得了好文章,皆恨不得全世皆知,舉世傳誦,你這馮癲子,竟是反著來的,不按套路行事
“這首清平樂,是我送與張家小娘子的,可不是讓你們用在這種地方的。”
馮永此話一出,興漢會的眾人終于恍然過來看來兄長跟張家小娘子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刺激,真刺激
這一趟出來,既在天子和丞相面前出了風頭,又鬧了事,最后還聽到了兄長親口承認與張家小娘子之間的事情,不枉在這大冷天凍了一天。
值了啊。
至于鬧完事后應該如何收場反正有兄長頂著,怕什么
“去,把那個什么云依容的帶過來,讓我看看究竟有幾分姿色,竟然敢拿我這詩句當名字。”
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地沖進去,不一會兒,直接就把一個小娘子帶到馮永面前。
進去的人有些干笑跟在后頭,搓搓手,“兄長,這云小娘子,還當真不賴。”
馮永定眼看去,只見這女子姿色卻是極佳,再加上受了驚嚇,面帶驚惶之色,更令人覺得楚楚可憐,心生憐惜。
馮永背著手,繞著這個小娘子走了一圈,“嘖嘖”兩聲,“我見猶憐,倒也有幾分姿色。”
老鴇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地過來,開口道,“馮郎君,云娘子這個名字,不是她自己取的,還望手下留情。”
“我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
馮永瞟了一眼老鴇,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現在覺得自己很有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