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諸葛阿公的計謀也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轉的。
這般想著,當下就想撤兵回到邛都再行商議。
哪知還沒等動身,王含就帶著人回來了,不但補足了傷亡的缺額,甚至還多出一千人。
孟琰心里大是感激馮永的同時,也不禁暗暗佩服,心想著這馮郎君不愧是名聲在外,竟然能料敵先機。
他卻是不知,這馮郎君看到他送回去辣么多的牛馬,饞得直流口水。
于是心里就在想著,反正自己手上有張嶷、句扶幫忙鎮守邛都,再加上武藝強橫的自家婆娘,誰敢前來找事
這么多兵力放著也是浪費,不若再送多一些兵力到闡縣,這樣豈不是更方便地在捉馬部身上撈好處
反正不管原因如何,最終結果就是孟琰手里有了增援,于是他的膽氣就是一壯,直接讓人在旄牛部必經的路上安營扎寨,欲與之決一勝負。
哪知等了好幾日,沒等到旄牛部大軍前來,卻等到了狼離帶著東渠部殘部前來。
“狼離旄牛部大王的叔父”
正在繼續拿肉餅誘惑夷人小娃兒幫忙捉泥鰍捉黃鱔捉鯽魚的馮永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有些發蒙,“這東渠部跑得挺遠啊,竟然還能跑到漢嘉郡找親戚去。”
想了想,對著魏容吩咐道,“去,把張將軍請到我的院子去。”
“諾。”
魏容雖然是主薄,主管郡里的錢糧支出,但實際上,郡里所有的公文往來,基本也要經過他的手。
再加上邛都新定,諸事繁多,各種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整天累得跟狗一樣,正是符合了他以前的名字,狗子。
攤上馮永這么一個師父,也算是倒了大霉。
換了后世,一個壓榨童工是妥妥跑不了了的。
可惜的是現在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而且魏容自己還受之如飴,覺得師父是在培養他。
反正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當真是受到了不少的鍛煉。
馮永對著不遠處的小娃兒們吆喝了一聲,“好好摸魚哈”
然后又指了指魚簍,“待會我再回來。”
帶頭的夷人小孩雖然不會漢話,但能看得懂他的意思,當下連連點頭,嘴里啊啊啊地比劃了一些,又低下頭去扒泥巴。
回到城里的小院,張嶷已經過來了,正坐在客廳里,看到馮永進來,連忙起身道,“嶷見過馮長史,不知長史叫嶷前來,可是有事吩咐”
“張將軍且先安坐,容我先清洗一番。”
邛都如今在大力開荒,馮永就算是不親自下地,腳上手上也沾了不少泥土,當下先清洗了一番,這才回至堂上坐下。
“張將軍,方才孟太守傳了消息過來,那旄牛問的頭目狼離,帶了東渠部的人,說是聽了鬼王之令,前來參拜,我覺得此事有些古怪,所以想找你來問問,不知你對此有何見解”
為了能讓黃崇王訓早點成長起來,同時為了訓練南鄉士卒的實戰能力,馮永讓他們兩人帶領大部分的南鄉士卒,跟著鄂順在漫山遍野地追擊東渠部殘部。
同時順帶掃蕩藏在山里的夷人部落,不斷擴大邛都周邊的安全范圍。
孫水河谷北邊有孟琰,暫時不用擔心。
南邊則是讓句扶帶著一部分人順著河谷南下,探索地形,以備將來。
關姬如今癡迷于拿著輿圖到處跑,實地設置邛都的防御點,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所以馮永只能找張嶷商量。
張嶷聞言就是一笑,“終于來了。”
“哦,看來張將軍對此事早有預料”
馮永一看張嶷這神情,連忙問道。
“當日某破了東渠部的本寨,特意下了軍令,尋得冬逢之妻,不得傷害,要小心保護起來,便是為了今日。”
張嶷胸有成竹地說道,“某得知東渠部與旄牛部乃是姻親,那冬逢之妻乃是旄牛部大王阿姑,故早早就尋思了此事。”
馮永一聽大喜,“將軍有何計劃,可否教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