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兄長,”
“又做甚”
馮永十分不耐,眼看著就要收稻谷了,收了稻谷,就應該都試,精選士卒,以應付準備到來的北伐,時間緊迫。
現在誰來煩他那就是和他過不去。
“毛布,毛布工坊的名額”
許勛激動得有些口吃了。
馮永就知道是為這個事,當下冷笑道,“僅有五個名額,你們能搶下來”
不耐煩地擺擺,“先死了這條心,這事不是你們所能參與的,待朝廷賣完名額,你們就可以借錢開學堂了。”
“兄長你早知這事”
許勛當場就覺得有些累覺不愛,兄長這是,已經不愛興漢會的兄弟們了嗎
不然若是早讓兄弟們知道這事,大伙想法子籌錢,咬牙拿下一個名額也是好啊
“這事還是我籌劃的,你說我知不知”
反正事情已經公開了,馮永倒也不怕說清楚一些,“這個事,本就是朝廷為了從蜀中世家大族手里籌到錢糧才想出的法子。”
當然,更是為了把蜀中世家綁在北伐的戰車上,同時還準備鐵汁焊門,這種事關全局的事就不需要跟許勛說了。
“你們當真以為那名額是好爭的別說你們,信不信就是你們家里合伙一起出面,也拿不下半個工坊”
諸葛老妖的胃口有多大
這么好的機會,若是能撐死,那他肯定是寧愿先撐死再說。
全大漢爭五個名額,這特么的簡直比后世的臺黃金時段的廣告位置競標還要激烈。
權貴這幫窮鬼,原本就窮,這幾年又倒貼出去不少錢糧,憑他們的家底,還想從諸葛老妖手里拿到名額做夢去吧
許勛一聽馮永這話,心道這是有內幕啊
“兄長,這話怎么說”
“別問,問就是嗯,”馮永下意識地想說出“切”字,然后又咽了回去,瞟了一眼許勛,“你管那么多就算是他們有了毛布工坊,總得有羊毛吧”
“這次為什么只賣五個名額還不是因為羊毛不夠羊毛哪里最多,就現在大漢所能找到的,不就是隴西和涼州那邊”
“真要打下了那里,光賣羊毛都能賺死。問題是誰去打嗯”
馮永說完,揚了揚下巴。
“自然是”
許勛說到這里,猛地頓住了。
是啊,誰去打不還是大漢的軍頭們打下來以后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問題就在于,興漢會里的兄弟,哪個跟軍頭沒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想到這里,許勛湊過來,“兄長,你是說”
“我什么都沒說,滾”
馮永一腳踢開許勛,沒好氣道。
“明白明白,小弟這就滾。”
許勛得了暗示,連忙又屁顛屁顛地跑回錦城,準備跟兄弟們說一聲,這一次要搞一票大的
因為除了南中的莊園,以后還會有隴西和涼州的羊毛,要趕快把學堂搞出來,不然帳房先生和管事不夠用了
南鄭這幾年來第一次超過南鄉,成為漢中的矚目中心。
蜀中但凡有興趣再進一步的人家,想要給子孫留點基業的人家,都有話事人跑來南鄭,不少家族甚至是宗長族長親自過來。
一時間,南鄭的客舍竟有了爆滿的勢頭。
南鄭的某個客舍,一個大廂房里,門窗緊閉,一群人在里頭圍坐著。
房子四周放著不少的冰鑒,饒是如此,不少人仍覺得悶熱無比,但卻沒有一人提出要開窗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