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么倒霉吧
蘭索立刻想起了之前銀狼和他說的趣聞星穹列車在前往洗車星的路上被純美騎士的星艦追尾,一同被巨真蟄蟲吞下,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逃出生天。
不會吧,就這么巧,他也被那只真蟄蟲吞進去了嗎
星穹列車外部有抗腐蝕材料,還有足夠的引擎動力,利用超速度沖出蟲胃,可他這小破寶寶星槎有什么別說沖出去,估計再在蟲體里翻滾幾圈就自動溶解了。
究竟是因為什么他才屢次這么倒霉
蘭索悲從中來,憤怒地瞪視著身旁的砂金,砂金看著他,關切地道“怎么了,需要我的幫助嗎”
“不需要”蘭索咬牙。
砂金一笑,走了過來。
“真的嗎你似乎不太高興,說說看吧,獵手,目光放長遠些。如果我能為你一些建議,我們就能更快地從這片裂隙離開,這是雙贏的選擇。”
“才不是”
蘭索后退一步,然而,脊背抵上操作臺,退無可退。砂金在他面前站定,很近,近到蘭索能看清他頸上皮扣末端金屬泛起的冷冽光澤。
“為什么非要獨自煩惱,而不肯向我求助呢你該不會是在害怕我吧”砂金真誠地問。
他紫藍色的眼眸里藏著蘭索看不懂的情緒,但毫無疑問,狡猾,從容,滿腹壞水,它并不柔和,相當鋒利,令蘭索如芒在背。
“別過來”
別再過來了
蘭索試圖推開對方,他真的很不擅長應付砂金這類聰明絕頂的賭徒,對方總能看穿一切,慣于賣弄詭計的家伙更會洞察人心。
“令使,你可是令使,得到星神一瞥的人,何必忌憚我”
靠得很近,除了刀劍相向時你死我活的戰斗,他還從未離某人這么近過,他甚至能聞到砂金身上淺淡的香水味。
蘭索視線不自覺地往下落,到了某處,又像被燙到了一樣別開。
天啊
誰家好人要在胸前開奶窗,壞文明
“你還是那么有趣,你在看哪里”砂金捕捉到了他視線的落點,先是一怔,而后輕笑。
“哦,你在意這個”
他被黑手套包裹的手指從喉結勾下,指尖搭在黑桃狀金屬鏤空邊緣,往里一伸,將布料微微扯開。
蘭索甚至能看清對方喉結上下滑動的幅度。
蘭索腦里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干嘛突然間的這是干嘛還能不能玩了
他腦子一空,替身使者的灰霧瞬間凝聚,下意識的,涌動著澎湃力量的橫斬揮出,空間為之碎裂。
咔。
眼前的砂金像被斬碎的鏡子,綻出道道裂紋,嘩地一聲,一道詭異的蟲鳴在蘭索耳邊尖嘯。
不對
蘭索精神一震,替身使者接連斬出,幼年真蟄蟲瞬間化為碎片,連同軀體一并消失。
蘭索胸膛劇烈起伏,灰霧在他身邊環繞,他警惕地看向周圍,發現砂金仍舊站在遠處,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仿佛已經欣賞很久了。
“真是有趣的幻覺,你對著一只蟲子說別過來的時候,耳朵紅得很呢,我很好奇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砂金挑眉,像欣賞完演出的客人,認真鼓掌。
“你”蘭索瞳孔地震。
他捂住耳朵,像一只受驚嚇的貓。
該死的,他就該早點一刀斬了這個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