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緩緩道:“皇上召見我的時候,我就說了,不愿做南山大營的都指揮使,南山大營都已經廢了!”
“你們不要覺得我是發配到這里來了,若是我求一求皇上,我完全可以不用來做這個都指揮使。”
唐寧說的這話不算是吹牛逼,這些將領們聽了也都信服。都司大人能夠從皇上那里討來親筆手書催餉,怎么可能是被發配了?
不只不是被發配,能夠從皇帝那里討來手書,這說明都司大人的圣眷非同一般,這樣的圣眷,要是拒絕來做這個都指揮使并不難。
所以他們想到這里也有些好奇,既然如此,都司大人為何會來做南山大營的都指揮使呢?
唐寧接著緩緩道:“但是皇上說,南山大營畢竟是京營的一部分,不能坐視南山大營就這樣廢下去!皇上想讓我來試一試,試一試能不能讓南山大營起死回生!”
聽完這些話,大廳內的眾將聽了不禁身形微震,孫護顫聲道:“都司大人,皇上,真的是這么說的?”
唐寧重重的點頭道:“當然,要不然,本官也不會來南山大營!”
聽到都司大人肯定的話,孫護等人的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顯然心中激蕩不已。
他們一直都以為南山大營已經被遺棄了,這幾年來,南山大營連都指揮使和都指揮同知都一直空缺著,仿佛南山大營已經被皇帝和朝廷遺忘了。
沒想到皇帝還記得南山大營,不愿南山大營廢下去。而且如今也委任了新的都指揮使。一時間他們心中都有些激動,也許,南山大營真的要重振了。
唐寧沉吟道:“皇上也說起了當年的朔州之戰,不過,皇上對南山大營還是有期待的,以往的事情過去了就煙消云散了。”
孫護臉上顯出了一絲悲憤,一絲蒼涼,沉聲道:“都司大人,不管大人信不信,咱們南山大營的將士沒有一個是孬種!”
“南山大營的將士絕不會怯戰,更不會還沒接戰就敗退!”
唐寧皺眉道:“莫非這里面還有別的緣故?為何所有人都說當初朔州一戰是南山大營臨陣怯戰潰退,使得陣列出現了破綻,讓朝廷大軍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孫護緊緊的握著拳頭有些痛苦道:“南山大營確實退了,不過卻是都指揮使下的軍令,說是鎮遠大將軍傳下的將令!”
唐寧聽了愕然,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反轉,若真是這樣的話,罪責也不在南山大營全體將士啊。
唐寧皺眉道:“你們可有證據?若是有證據的話,本官可以入宮面圣,為南山大營平反!”
孫護苦笑著搖頭道:“沒有證據,那廝已經在朔州自刎了,都指揮同知戰死沙場,沒有證據了!”
孫護等人一個個緊緊握著拳頭,臉色鐵青,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再次提起來,他們仍然無法釋懷。
唐寧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其實他倒是愿意相信這些將領們的話,只是沒有證據,他也無法在皇上面前為南山大營平反。
而且當初皇帝已經調查過原因,最后不了了之,朝廷大軍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南山大營不得不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