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光被他掐得有點窒息,但還是勉強露出了那種嘲諷的笑容,他努力地說道“我說你怎么還不死啊”
暴怒的安成民就舉起了酒瓶,瞄準的是他的頭。
安文光用有些重影的視線看著那個將要落下來的酒瓶,突然感覺到了內心一陣輕松。
來吧來吧,來殺了我。
自己死了的話,安成民就可以繼續當個正常人,安家也不用垮臺,林年可以安心地繼續呆在這個家里。
然而門鎖打開的聲音響起,那是安文光第一次聽見林年真正充斥著怒火的聲音“安成民”
林年累死累活餓著肚子開完了會,好不容易到家,一開門就看見安成民掐著安文光的脖子要拿酒瓶砸他腦袋,當時就感覺血壓飆升了。
他直接沖過來劈手奪下安成民手里的酒瓶,扔到一邊,然后攥著他那只手腕扭到背后把他按在沙發上,壓著怒氣沖著旁邊一直偷看的管家說道“叫醫生過來。”
管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讓你叫醫生來你是聾了嗎”林年極力壓抑的怒火還是不小心爆發出來一點,嚇得管家一個激靈。
“好的先生我現在就打電話。”管家連忙點頭應是。
林年一手按著安成民,一手把還仰躺在茶幾上的安文光揪著衣領提起來,讓他去旁邊的沙發上躺著,然后毫不掩飾自己情緒的、眉眼陰沉的卡住安成民的雙臂,拖著他朝主臥室走去。
摔門的聲音在整個房子里都產生了巨大的回音。
管家心有余悸的給醫生打完電話,第一次覺得那個溫柔清冷的林先生生起氣來比安成民還恐怖。
而很遺憾安文光沒能見識到林年的這一面,他的頭暈得厲害,可能有點腦震蕩,加上缺氧,躺在沙發上緩了兩分鐘才勉強爬起來。
安文光只知道林年把安成民拽到臥室里去了,他慢慢地站起來,想去臥室門口聽一下聲音。
管家連忙過來“您先不要起來,醫生馬上就到了。”
“我沒事。”安文光嗓子有點啞,他頂著輕微腦震蕩慢慢地走到臥室門口,就聽見了里面吵架的聲音。
或者說是林年的單方面輸出,只不過隔音效果太好,就算里面的人說話聲音很大,安文光也聽不清楚,或者也可能是他現在有點腦震蕩的緣故。
“安成民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把你兒子殺了是嗎”
林年一進了臥室門,就松手讓安成民跌坐在地毯上,毫不留情的對著他怒斥。
林年是真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兩個人不要接觸不要出事,費盡心思的想早回家隔開他們,結果就這么一小會兒,安成民就給自己整了個大活。
“虎毒還不食子呢,就算文光不是你親兒子,就算他是個陌生人,你這么打他也犯法了你知道嗎”林年氣得真想把安成民也揍一頓,但是安成民是他老板,又是收留了他的人,安成民對安文光再怎么不好,對他從沒有虧待過,林年還真不能揍他。
安成民就坐在地上,看著林年氣得走來走去,情緒居然詭異的很平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