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宮夕真并沒有在理羽貴族學院見到羽染。他本以為羽染的巢穴并沒有在理羽貴族學院,但是晚上羽染叼過來的紙張上透露的信息好像并不是如此。
那張紙不大,標注了羽染巢穴的位置。那巢穴在理羽貴族學院廢舊教學樓后面的一棵櫸樹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凸顯巢穴的氣派,紙張上還用彩色畫筆在巢穴周圍畫了閃閃發光的特效。
認識羽染,并給羽染作畫的那個人應該很有趣。這是黑宮夕真的看法。
羽染很高興,全程都在黑宮夕真觀看那張地圖兼巢穴炫耀簡略圖的時候,嘰嘰喳喳,像是在用鳥語給黑宮解釋那個地方有多美好。
黑宮夕真雖然沒辦法理解它的鳥語,但是能大致推斷出它的心情狀態。他摸了摸羽染的小腦袋,表示自己明天中午就會去那個地方看一下。
羽染高興到有些膨脹。
它在黑宮夕真房間里亂飛,努力消耗體力,克制過多的愉悅,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等稍微冷靜一點,它飛到黑宮的肩膀,鳴唱著,傳遞著自己對黑宮的喜歡。
黑宮夕真鄭重地將紙張收好,小聲對羽染約定明天理羽貴族學院見面。
羽染又一次從黑宮口中得到見面承諾,興奮地快要從黑宮的肩膀摔下來。也是黑宮伸手穩住了它的身形,這才讓它好好地待在黑宮的肩膀,慢慢消化著那份幸福。
它用鳥喙碰了碰支撐自己身體的黑宮的手指,小腦袋還蹭了蹭。現在的它完全就泡在蜜罐里,根本不想掙扎。
*
這是黑宮夕真第二次因為尋找羽染,而沒有去秘密基地休息。比起第一次尋找無果,這一次的他目的地明確,目標也明確。
行走在理羽貴族學院高中部的校園內,黑宮夕真不斷地靠近原本廢棄的教學樓。因為很少有人經過的關系,這里的一切都很寂靜。
風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教學樓的窗戶隨著風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如果天氣再陰沉一些,或許這里會成為不得了的恐怖片取材圣地。
慶幸,此時的天還算晴朗。繞過教學樓的黑宮夕真腳步沒有遲疑,向著教學樓后面的那顆被標注的櫸樹前進。沒過一會兒,他就找到了那顆櫸樹。櫸樹枝丫并沒有樹葉,那些樹葉隨著深秋已然掉落,就等著再過不久春天的到來,重新煥發生機。
在那沒有樹葉掩映的幾個樹杈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窩。那應該是羽染的鳥巢。那個鳥巢距離地面位置四五米,黑宮夕真抬頭看了一會兒,就試探性地喊著羽染的名字,想要讓羽染知道自己來找它了。
黑宮夕真剛喊了一聲,就聽到鳥巢有動靜。一只小鳥從巢穴里飛了出來,悠揚的鳥鳴讓黑宮確定對方就是羽染。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不確定巢穴里是否還有羽染的伴侶。
羽染落在黑宮夕真的手掌,它的鳥喙還銜著一根小小的樹枝。也許,剛才的羽染還在整理巢穴,正好在這個時候,黑宮夕真喊了它,它來不及把樹枝放到巢穴里,就銜著樹枝飛了出來。
黑宮夕真看著剛才應該在巢穴里忙碌的小鳥,心里有點愧疚。他向對方道歉,說自己可能來的不是時候。
羽染眼睛睜大,急忙扇動翅膀,像是在否定黑宮夕真的話。它低下頭將銜著的小樹枝放在黑宮的手心,它用鳥喙啄了啄樹枝,又用過于亮的目光期待地看著黑宮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