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一樣看了一眼任時闌一眼,意思很明確。
任時闌嘆了口氣,我就是你們y的一環是吧
任時闌帶著雞翅走遠,周群坐在火堆前,說道“為什么不問他”
他知道江廣玉在介懷黎瀛那樁道聽途說的婚事。
江廣玉抬眼道“問如今的我又能用什么身份去問呢”
他的微笑中帶著苦澀,低聲道“且不說我如今根骨殘廢,就是當年我修為還在的時候,聞名九州的庾鐘黎家,都容忍不了他們下一任家主的道侶是個男人。”
江廣玉又說道“所以我很羨慕你們。”
過了幾瞬,周群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你們”,是指他和任時闌。
“”周群沉默了。
這頭,任時闌把手里雞翅干完,摸了摸還空蕩蕩的肚子。
為什么他只是想吃頓燒雞
正在怨念叢生的時候,視線忽然捕捉到遠處閃過的,幾抹山雞尾羽的油棕色。
這不就來了嗎任時闌咽了咽口水,搓搓手,使了屏蔽氣息的法術,從戒指中抽出長弓,找了個視野清晰的高處。
手中靈力注入弓身,靈紋一一亮起。聚氣,拉弓,放
靈力聚成的箭矢穿過目標喉管,一擊斃命,其他受害雞撲騰著受驚飛走。
任時闌身形飄落至獵物位置,拎起雞翅膀正要轉身,忽然透過參差的雜草樹叢,發現了遠處下方的異樣。
他不由得伏低身體,稍微撥開草叢看去只見在遙遠的山谷對面,隱約閃動著人影。
任時闌想了想,從儲物空間中抽出一個紙雀。他將靈力注入紙雀,吹了口氣,紙雀登時變成一只圓嘟嘟的山雀,從他的手指尖飛離。
透過飛入山谷的紙雀的雙眼,可以看到那里大約十來個人,其余人都在休憩,隊伍中央的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男子正在說話。
任時闌只看了個大概,正打算召回紙雀,就見那原本和老者說話的年輕男子,忽然抬頭看向自己
任時闌急忙后撤,卻見人影疾飛,眨眼就到面前年輕男子手中運出數道雷靈勁氣,擦過任時闌的臉側
任時闌隨手放出三箭,轉身就溜。男子避開箭矢,眨眼來至任時闌上空,手中刀刃掣出。
任時闌不得已橫過長弓,硬生生接下男子劈來的一刀
救命救命救命
這邊火堆前面,周群陪著江廣玉,正要張口勸慰,忽然神識掃到附近異樣的靈氣波動。
周群眉峰一抬。
那波動很微弱,似乎被人有意用法術遮掩,所以四周的弟子都不曾發覺。
周群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起身道“我去去就來。”
那頭,男子一刀震得任時闌往后退了五六步。任時闌只覺得虎口發麻,手里的山雞也飛了,長弓出現細碎的裂紋。
阿拉斯加在腦子里喊道打不過快跑快跑
任時闌邊躲邊在內心吼道我能不知道嗎
男子再次追上。任時闌一手捻決,全身靈力注入弓胎,竹弓上紋路閃動,青光綻放,將他周身護住。
男子頗為意外地“哦”了一聲,手中電光般的暗紫刀氣凝聚,比方才更重一倍,出手橫劈
眼看刀刃與弓身只差幾寸相接,竹弓馬上就要被擊個粉碎,任時闌一時間頭皮發麻。
忽然只見一柄青銅劍,橫入了刀鋒與長弓之間。
“當”的一聲,猶如金玉相接。原本凌厲的雷光刀氣碰上渾厚古樸的劍氣,仿佛撞上一堵厚重不可撼動的城墻。
刀氣猛地回震,男子被逼得直退出十尺開外,堪堪穩住步伐,目露驚詫之色。
周群一手握劍,站在任時闌的前方。
任時闌收了弓往周群身后一跳。那男子的眼神在周群和任時闌之間打了個轉,臉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收起刀刃,沖周群拱了拱手道“本是發覺有人窺伺,還以為是仇家跟蹤,還請道友包涵。”
周群冷漠道“你是殷乘宗弟子”
男子瞇了瞇眼,露出微笑道“殷乘宗巴慈,見過二位道友,不知道兩位是從何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