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頂著一對熊貓眼,疲憊地走出房門,準備按照以往的慣例修習無名劍法時,才一開發現青女一身丫鬟打扮站在門口,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青女一見徐銳立刻甜甜一笑,然后有模有樣地朝他行了個下人禮。
瞧青女那任君采劼的模樣,比之前更能勾起人心底的欲火,可徐銳卻仿佛見鬼一般,只剩下頭疼。
從那以后,這女人就好像真的成了徐銳的尾巴,無論徐銳走到哪,她便乖巧地跟到哪,罵不還口,打……算了,只要一揚手她便閉上眼睛,好像在等著你打下去。
撇開那張美絕人寰的臉讓人生出莫名其妙的不忍,就算真的忍心打下去,說不定又正中了她的下懷,徐銳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便索性陪她磨起了耐心。
早晨、上午,一直到中午,徐銳什么事都干不了,就捧著這本破書裝模作樣。
而青女卻好似已經進入了角色,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腿捏背,最后還幫徐銳扇起了扇子,完全沒有半點下峰。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昨天直接把她一刀砍了不是很好?下次再好奇,就給自己兩個嘴巴!
“哎……”
徐銳嘆了口氣,想是這么想,可草原對大魏太過重要,此女身份特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是一顆上好的棋子,實在不愿意就此放棄。
正愁眉苦臉的時候,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湊近安歌耳旁小聲說了幾句,安歌頓時連色一變,朝徐銳走來。
可還不等他向徐銳講出發生了何事,庭院的回廊外卻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埋怨。
“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要為你吵瘋了,你倒好,躲在這里享清福!”
話音剛落,裕王、肅王和黃正元便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三人一下朝哪也沒去,立刻聯袂趕到了劉異府上,甚至都沒讓下人通報,便徑直來了徐銳所在的西廂。
“徐兄啊徐兄,你可是開了歷史之先河,你不知道今日大起可是精彩萬分啊,我……”
三人快步踏上涼亭,頓時齊齊一愣,肅王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
徐銳苦笑著朝這三尊泥塑望去,只見年紀最小的肅王面紅耳赤,不敢抬頭,黃正元毫不掩飾貪婪之色,只不過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心中有些矛盾,裕王卻是一臉驚愕地望著青女,仿佛再也挪不開目光。
“咳咳,你先下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徐銳盡量自然地吩咐一句。
這三人穿著朝服,氣度不凡,販夫走卒都知道非富即貴,何況是心機深沉的青女?
徐銳原本以為她一定會找各種借口賴著不走,但令他意外的是,青女竟然沒有絲毫猶豫,朝徐銳盈盈地施了個禮,便款款轉身退了出去,只是臨走時回眸一望,眼波流轉,留下萬種風情。
徐銳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這一眼的風情實在難以消受,肅王面色潮紅,好似能滴出血來,黃正元小嘴微張,好似要流下口水,裕王面上最為鎮定,可那直勾勾的眼神卻怎么也收不回來。
直到伊人走了好一會兒,徐銳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三個人才陸續回過神來。
“徐兄,那位是?”
裕王好似悵然若失,饒有不甘地問了一句。
徐銳立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王爺急急忙忙尋我究竟何事?”
被徐銳點醒,裕王這才想起正事,連忙收斂心神,可目光卻還是時不時地朝青女離開的地方瞟上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