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笑瞇瞇地說著官話,分明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鄧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咬著牙,從懷里掏出一個封著火漆的竹管遞給徐銳道:“此乃圣上密旨,徐銳接旨!”
鄧禾掏出圣旨,便是想壓一壓徐銳的氣焰,誰知徐銳根本沒有跪下接旨的意思,而是順手便接過圣旨,看也不看火漆,直接扒開塞子從竹管里取出圣旨打開看了起來。
“你……”
鄧禾正要斥責,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了圣旨之上。
只見圣旨上寫道:“小子,知道該怎么辦了吧?賣力點,要是偷懶,小心回來朕罰你到宮中站崗!”
徐銳大咧咧地拿著圣旨,根本沒有一點防備的意思,這段短短的圣旨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鄧禾的眼中。
雖然字數不多,卻是立刻在鄧禾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等隨意的語氣,壓根不該是圣上與臣子之間該有的對話,倒像是父親與兒子的交流,甚至以圣上脾氣,就算是對最親近的皇子也不會如此隨便!
再說能到宮中領兵的將領無一不是圣上最信任的臣子,不管如何看都是莫大的光榮,罰徐銳去給圣上看大門算是哪門子懲罰?
徐銳小兒竟得圣眷如此之隆么?
這已經不能用圣眷來形容了,圣上與徐銳的關系甚至已經超出了一般君臣的范疇,如何能不讓鄧禾驚愕萬分?
相對于鄧禾的震驚,徐銳卻是撇撇嘴,小聲道:“就知道支使我,隔那么遠也不消停,說好的假期呢?果然資本家都是萬惡的……”
鄧禾一愣,不單是因為徐銳竟敢抱怨圣上,更是因為他顯露的態度沒有半分造作,是真的很不耐煩。
難道這小子打了幾場勝仗便膨脹到這種地步,連圣上的親近都不耐煩了?
就在鄧禾驚訝的時候,徐銳似乎反應過來,訕訕地笑了笑道:“讓鄧將軍見笑了,您不遠千里而來,本帥心存感激,正好為您準備了一些禮物,還望笑納。”
鄧禾眉頭一皺,心道這徐銳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剛剛還一副膨脹的模樣,現在便獻起禮來,難道其中有什么圖謀不成?
他正想拒絕,卻見徐銳向身邊一指,幾個天啟衛士卒立刻掀開油布,露出下面堆積如山的東西來。
看到這些東西,鄧禾頓時雙目一瞪,長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