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半秒鐘,路聽到手縮了回來。
他感覺到祁聿風還是很不待見他,這個時候要是繼續不要臉,可能就會徹底把兩人的關系送上決裂。路聽知道要有進有退,他縮回去手,心想這次就這樣了吧。
下次下次再繼續纏
路聽一收手,祁聿風周圍的氣場好像更冷了,祁聿風的身邊散發著淡淡的嫌棄氣息,路聽低著頭看了一會兒膝蓋上的輸液管,突然就聽到男人“嘩啦”站起身,大步流星離開病房。
碰
大鐵門被摔上了。
就連身后的玻璃窗都被震了三下,祁聿風走后,路聽望著那關閉的鐵門,突然就感覺到很悲哀
祁家人都不喜歡他;
祁聿風,也很不喜歡他。
第二天一早,祁聿風就去公司開周五例會。七月份的天早上就很熱,散會后,他直接回到辦公室,脫下了沉悶厚重的西服外套。
只穿著一身白色襯衫,領帶別在胸口前的兩顆紐扣之間,祁聿風坐下,打開手里的文件夾,很煩躁地批閱著面前的一堆項目報表。
咚咚咚許助理敲門進來。
許助理遞給祁聿風一些早晨會議的總結,匯報了幾個項目的跟進程度。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辦公桌前,跟祁總低聲說道,
“小路先生已經出院了。”
“是林心懿小姐接的他。”
“兩個人還去看了孩子,都按照您吩咐的進行。”
“”
祁聿風半分想要討論的目光都沒有給他,完全看不出對這件事的關心。許助理了解自家總裁的脾性,他匯報完,準備走,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轉過頭,
“哦對,您要的房子已經交接完成,合同也交到了對方手中,路程距離陸軍醫院十分鐘的公交車,很方便。”
“祁總,恕我直言,樺山那一帶真的不是很安全,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您要是不愿意回祁氏莊園,我可以再去跟您找更好更舒適的公館住。樺山區對您來說實在是有些掉價”
祁聿風終于掀了掀眼皮,抬起頭,對許助理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許林,我以前怎么沒覺得你這么多嘴”
許助理“”
許林也不理解剛剛那堆再正常不過的上保險的話有哪里說的不妥。許助理走后,祁聿風立即放下手中的筆,靠在了身后的座椅靠背上。
他皺著眉,仿佛在隱忍著什么。過了好半天,他又直回了腰,他伸手去拉左邊最靠上的抽屜,都說左側抽屜最靠近男人的心臟,是儲存最重要物品的良位。祁聿風從里面取出一塊雪白的帕子,放在掌心攥了攥,聞了聞。
帕子洗的干干凈凈,散發著獨特的奶香氣。
祁聿風站起身,攥著帕子去了衛生間,一個小時后出來。他依舊板著臉,襯衣紐扣扣合的又嚴謹又一絲不茍,他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拿著手機,找出來一個號碼。
發了個地址過去給對方。
林心懿帶著路聽中午去了趟醫院,探望祁川。
小孩的病情暫時已經穩定下來,全球頂尖心臟病專家正在一輪又一輪會診。路聽和林心懿看完祁川出來,都有些開心到想要哭。
他沒想到懿懿姐居然給他弄了一大筆錢,把手術費都給交上了
昨天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時,其實心里特別絕望。他對不起川兒,又怕又難過。林心懿去了趟屋里又折回,突然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路聽迷茫,林心懿告訴他,她可以借給他錢
“你哪兒來的錢”路聽一下子懵了。
那確實實打實是整整一千萬一整張卡全部都是林心懿也不是超有錢的主兒,她握著路聽到手,把那張卡緊緊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