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欒立刻召開緊急會議,把這群在他看來有一半都是酒囊飯袋的官員請出去,然后留下自己的親信,還有一部分德高望重的大官,羊藏義也在其中。
這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蕭融還沒真的進宮,他們的cu已經快燒起來了,結果卻還是跟以前一樣,商量也是白商量,不讓蕭融進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蕭融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于是,在城外待了足足半個時辰,終于有人來接待他們了,還不是接他們入宮,而是要接他們去臨時安排的落腳處,至于什么時候進宮,這要等大司馬的安排。
如今是夏日,城外也沒什么可以乘涼的地方,他們這二十幾人就一直在城門口曬著,自從蕭融說破了自己的身份,守城兵突然就多了,他們也不讓蕭融等人進去等著,就這么緊張的盯著他們。
所以接待的人過來時,張別知毫無意外的發火了。
“這就是金陵的待客之道嗎將遠道而來的客人關在城外不讓進去,烈日曬得大家頭昏腦漲你們這是故意怠慢我們,怠慢我們,就等于怠慢鎮北王”
接待的人冷汗都快下來了,他擦擦額頭,小聲解釋“本官也是剛接到的消息
”
張別知“什么本官,你是下官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我們的陳留尹跟你們金陵尹是同一級別的”
之前蕭融都沒管他,這時候他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拜昨晚所賜,張別知的脊背瞬間一僵,他條件反射的就補充了一句“況且還有本將軍在這,什么文官都越不過本將軍去”
蕭融“”
有點夸張,但就這么湊合著吧。
來接待的人官位確實不高,他是金陵的從事中郎,雖說是個能上朝面見陛下的官職,但這樣的從事中郎金陵還有幾十個。
他被派出來,也就是出來扛雷的。
張別知一看就是那種沒什么文化的武夫,被他站在城門這里一通罵,對方的臉色也掛不住了,可他還不敢惹張別知,他又沒見過鎮北軍什么樣,只知道傳言中的鎮北軍可是從來都不懼殺人,他怕對方真的對自己動手。
好在這一行人不是都那么不講道理,那位陳留尹就很溫柔,他勸張別知不要再說了,卻被張別知瞪了一眼,然后像是不愿意和蕭融有什么牽扯一般,他氣鼓鼓的走向了后面。
接下來就一直都是這位陳留尹跟他說話,剛看到這位陳留尹長什么樣的時候,這人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也太好看了吧
哎呦呦,看他額頭上的薄汗,還有帶著不健康紅暈的臉頰,再加上他這有氣無力的說話聲,媽呀,連他們金陵第一公子都要比下去了
剛剛張別知說了那么多,他都沒覺得把客人曬在這有什么問題,如今他不這么想了,怎么能讓這樣俊秀的公子在這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