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懷孕啊。”
想懷孕,還不簡單嗎我幫你啊,我只要略微施法,你這肚子不就起來了嗎等成了親,進門,你找個機會和韓夫人單獨相處,然后假裝流產,趁機把韓夫人手里的管家權拿到手里,也讓那娘們兒嘗嘗你受過的欺辱。
紀青黛抿了抿唇,拿不定主意。
這樣,不太好吧
別猶豫了,傻丫頭,如今韓戰先的老爹回來了,這會兒憋著氣呢要是韓夫人再在他面前說你幾句壞話,你絕對進不了門,他韓戰先再愛你,再堅持只娶你一個,能越得過他爹嗎
“你別吵,讓我再想想。”
紀青黛抿著唇,臉白如鬼。
皇宮內,皇后聽見通報,放了韓母進來。
“皇后娘娘”
韓母一進門就給皇后跪下了,“你可不能放著韓家不管啊。”
皇后一聽這話就頭疼,“那是皇上的命令。”
“皇上分明就是偏心那黎家丫頭,拿我們阿戰開刀,給將軍府出氣。”韓母哭唧唧地說“皇上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戰兒不過就是感情用事,一時糊涂,又不是故意的。”
“放肆。”
皇后聲音溫婉但氣勢十足,“你敢在本宮面前編排皇上”
“臣婦不敢。”韓母委委屈屈地扁著嘴,“可是皇后娘娘,伯侯府是你的母家,侯爺不,伯爺是你的哥哥,戰兒是太子的表哥啊,你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地看著皇上貶了伯爺,罵了戰兒,讓伯侯府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啊。你這樣讓我們一家可怎么活啊。”
皇后擺弄著手里的棋子,“嫂嫂,你知道皇上和本宮為什么這次這么生氣嗎”
韓母撇撇嘴,“那還不是皇上偏心,黎家是死了幾個人,那也不能就因為死了幾個人,就什么都順著黎京安那丫頭吧為國捐軀是將軍府的福氣,又不是我們伯侯府害死她父兄的,難不成還要拿伯侯府的血肉去補她將軍府的虧空”
一聽這話,皇后眸光冷到了極點,“嫂嫂,皇上當年為什么給戰兒和將軍府賜婚”
韓母繼續搖頭。
皇后道“當年將軍府元帥和兩位小將軍戰死,將軍府只剩黎京安和黎老夫人兩個人相依為命,老夫人年紀大了,也不可能照顧黎京安一輩子,若是黎京安將來的夫婿是個靠不住的,皇上日理萬機又不能時時照拂,這黎京安遲早被夫家欺負死。皇上是看在伯侯府是我的娘家,覺得戰兒品行不錯,以后前途定然不錯。
而當時戰兒和京安一同長大,就算以后夫妻不睦,那也可以念著情分善待京安。甚至哪怕以后戰兒犯了什么錯,皇上也能看在將軍府的份上,寬容一二。皇上思慮周全,一番考量,既全了黎京安和戰兒青梅竹馬的情分,又給了黎京安歸宿,給了伯侯府福分,你說皇上拿伯侯府的血肉補將軍府的虧嫂嫂,黎京安的父兄不是伯侯府害死的,但要不是他們,輪得到你伯侯府現在的太平日子嗎”
“我”
韓母哭冤,“娘娘,這事真的不怪臣婦,是那個紀青黛。那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鄉野村女,什么都不懂,出身低下,一門心思的攀著戰兒,才把戰兒帶壞了。”
“少把問題往別人身上推。”皇后扔下手中從皇上那贏來的棋子,棋子在棋盤上發出叮的一聲,“自己犯錯,不反思自己,反而全賴別人帶壞了人。我現在倒是知道你們是怎么變成如今這個德行的了。”
“皇后娘娘”
“鄉野村女出身低下你和哥哥的出身很高嗎”皇后眸光銳利,聲音柔婉,卻帶上了幾分火氣,“當年,先皇寵愛栗姬,賜死皇上的母親,皇上被貶至平仰,也就是街邊一個賣柴的,一年到頭吃不到一口白米飯。我和皇上認識的時候,我們一家也不過就是個殺魚的。要不是先皇沉迷美色,身體虧損太過,子嗣單薄,幾個孩子先后病死,又重新將皇上接回宮中,皇上再將我接回宮中,我們一家還在街邊上討生活,一年四季吃不上兩回肉。”
皇后怒道“現在好了,你們仰仗皇上的恩德,日子過好了,富裕了。一個治水時拿著皇上姻親舅舅的身份欺壓當地官員,行事張狂,一個在京城內奢靡狂放,一箱一箱的珠寶綾羅往府里抬,開始看不起老百姓,論起出身了這就是你們的第二錯。”
皇后說道“本宮今天放你進來,就是和你說個明白,別想著再拉著本宮給你們求情。京城現在的貴族仗著皇上寬容,是越來越奢靡了,連銀筷銀碗都滿足不了你們了,要不是大盛律法壓著,你們怕是金碗筷都用上了。這次,皇上懲治伯侯府,就是要殺雞儆猴,治一治這京城的奢靡之風”
皇后性格如水一般溫柔,當年就是殺魚的一把好手,不管遇到多難纏的客人,也總是笑臉迎人,甚少如此動怒。
如今卻長篇大論的斥責伯侯府,韓母頓時跪在地上,脊背發涼,冷汗一層一層的冒。
“娘娘,臣婦知錯了。”
韓母聲音發抖,兩股戰戰。
“光你知錯了還不行。”
皇后呼出一口氣,心氣稍微順了一些,“回去告訴哥哥,這一次,他拿戰兒撒氣,故意打戰兒,自己不出頭,逼你來向本宮求情的事情,本宮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其他的,一樁樁一件件,給本宮好好反省。尤其是他和戰兒,要是反省了還想不明白,以后就回去繼續賣魚吧。”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