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了她一眼,無奈道“你呀,就是心思太重。”
“臣女愚鈍。”
太子看向那二十個孩子,不過小小年紀,眼神中已經有了堅毅和狠勁,“行武堂是為大盛,為朝廷培養人才,就不是你將軍府一家之事。父皇胸中韜略,著眼于天下大事,并不拘泥于世俗小節。你扭扭捏捏,小家子氣,反而招人厭煩,懂嗎”
“臣女明白了。”
太子給了黎京安一個定心丸,黎京安立刻提出了將軍府為了興辦行武堂銀錢拮據,希望從官府定制的武器能夠拖延個月,等將軍府名下的田鋪租金收上來再全部付清。
太子欣然允諾,又繞著行武堂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梨落身后,“武姑娘,武藝高超。”
梨落收劍,行禮后道“太子殿下謬贊。”
太子目光下滑,落在梨落的劍上,劍柄,劍身都通體干凈,樸實無華到了極點。
“只怕,本太子還看低你了,又怎么會是謬贊呢”
梨落抬頭,目光正好與太子對視,這人好毒的眼睛。
太子笑了笑,離開了將軍府,讓人去通知司克慶,丟失寶劍的案子不用查了。
馬車過了一條街,正好就是伯侯府。
伯侯府前,下人一箱一箱地往里抬東西。
太子問道“怎么回事”
侍從周正笑了笑,“殿下,這不是韓世子要成親了嗎這伯侯府有喜事了,韓世子為了表示對這位紀姑娘的喜歡,花了大價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就不說了,就連韓世子的院子都要翻新呢。聽說光翻新伯侯府的木柴就花了這個數”
周正伸出兩只手,比了個數,還把手翻了兩番。
意思是這個數,還得翻上兩倍,比他這個太子近身侍衛一輩子賺的錢都要多的多。
太子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放下簾子,“這京城是愈加奢靡了。”
周正目視前方,也不接話。
很快,太子的馬車進了宮,不一會兒,一道批評伯侯府的圣旨就下了下來。
圣旨怒斥伯侯府上次被勒令反省后,不知反省,反而變本加厲,更是不知節儉,奢靡僭越,著全府閉門思過。
沒幾天,韓伯侯治水失誤回京,又被褫奪了伯侯封號,降為伯。
韓伯侯一點也沒反省自己治水時自持皇后哥哥的身份,剛愎自用的行為,反而將自己被貶官的事情都怪罪到了韓戰先身上,讓韓戰先跪在院子里,拿著棍棒就揍。
粗大的棍子打在韓戰先的后背上,韓戰先一聲一聲悶哼就是不求饒。
到后面,韓父打累了,韓母帶著韓語桐跪在大雨中求情,總算把韓伯侯求松了口,沒想到這個時候紀青黛過來了,韓伯侯一腔怒火直沖天靈蓋,立刻下令讓韓戰先在雨中跪著,不跪到天黑不準起來。
紀青黛傻眼了。
韓母仇恨地看著紀青黛,“你個掃把星。”
紀青黛無辜地搖頭,“我沒有。”
韓母懶得跟紀青黛這種完全溝通不了的生物說,眼看著自己兒子已經快撐不住昏過去了,立刻讓人備了馬車,著急忙慌的進宮求皇后。
化蛇趁機挑撥紀青黛。
一家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小丫頭,你得快點想辦法啊,再不想辦法,你可就真進不了韓家的門了。
“那也怪那個什么狗屁的皇帝,我和阿戰的婚事到底關他什么事阿戰喜歡在我身上花錢,那是因為愛我,他自己有病,莫名其妙把阿戰罵一頓,還連累了阿戰的爹爹。”
人家是皇帝,你男人一家都是勢利眼,欺軟怕硬,有什么辦法你不硬起來,遲早被他們欺負死,你得想辦法,反擊啊。
“我我一個弱女子有什么辦法”
懷孕,你只要懷孕了,就有了孩子,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后慢慢圖謀,把韓家的管家權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