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寧淡聲道“慈壽院那邊的事情,咱們院里的人莫要多打聽,別落了個好八卦的名聲。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做好分內事便是,澄哥兒眼下睡得香,一會兒醒來定是要餓的,梨霜去吩咐廚房做碗雞蛋羹和一些好克化的點心來,等澄哥兒醒了吃。”
一邊澄哥兒的乳娘琴娘也在,她聽了這話不由得欣慰道“多謝四奶奶替哥兒想著,咱們哥兒最喜歡雞蛋羹了。”
梁槐寧笑了笑,又盯著澄哥兒瞧了半晌,覺著渾身有些腰酸背疼,她站起來走了一圈,便聽見外頭有了動靜。
謝叡珣回來時望見梁槐寧面帶疲倦的模樣,他不由得一笑,關切問道“聽大嫂說將澄哥兒放在了咱們院里,這小子如今最是愛鬧騰的時候,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可是鬧你了”
梁槐寧搖了搖頭,和聲道“哪里有他這樣的年紀生龍活虎,上躥下跳才是好的,再長大些開蒙了便要日日拘在屋子里讀書用功,那時候便只剩下懷念小時候了。”
這點她頗為感觸,她雖是女兒家,不需要讀書科考,但是梁夫人總說讀書明理,因此梁槐寧幼時也是跟著夫子讀書。
那時候她跟梁頌之一起開蒙,梁頌之作為男孩兒,夫子的要求顯然嚴格許多。
待后來,他當真是苦不堪言,因為心不在書本上,偏愛那些舞刀弄劍。一看到書本,他便耷拉著腦袋叫苦連天道“阿姐,若是咱們換一換便好了,你替我去讀書科考,我只想從軍,往后沖上前線,為國朝拋頭顱灑熱血才好。”
梁槐寧聽到這番話便想起梁頌之幼時也跟今日的澄哥兒很像,一樣的愛鬧騰,她不由得笑意愈盛。
謝叡珣望著她笑得明媚如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怔住。
梁槐寧卻是眨了眨眼睛,不由得笑道“郎君,這是怎么了”
謝叡珣難得咳嗽兩聲,耳根子一點點泛紅,撇過頭去掩飾自己不平靜的內心。
梁槐寧掛念著二房的事,便問道“那二哥和二嫂那邊的事如何了我聽說,母親已經派人將二哥找到了,連同那娘子一起都回來了。”
謝叡珣聞言神情卻是淡淡的,家里雖然兄弟多,可除了一母同胞的長兄謝叡琮,他也只是跟小六謝叡瓚來往多一些。
謝叡瓚是三太太唯一的子嗣,今年才九歲,可在讀書一道上是極有天賦靈性的。
慈壽院里,國公爺緊緊皺著眉頭,整張臉都透著厭惡,一邊的齊老夫人不免嘆了口氣,望著跪在地上一臉倔強模樣的二郎君謝叡瑫,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外室麗娘,十六七歲的光景,生得倒是妖艷,可瞧著眼神就是個不安分的,打從進來后眼神就在亂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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