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情,向項叮囑女兒這些可沒想過搭別人的車子。她也不稀罕這些小恩小惠,只是聽栗朝安口中的馮家好像不簡單的樣子,事實勝于雄辯,向項也算是見過許多世面的,比馮家次子眼前這車子再好的她也能懂行。然而,向女士還是替女兒婉拒了,她曉得圓圓,也給外人解釋,“她輪渡上不敢坐車子的。”
“嗯”馮鏡衡不解,聽到栗母說是怕掉江里去,他不禁笑出聲來。就這點膽子,也敢下泳池里撈貓。
笑歸笑,還是示意杭天把后備箱打開了,一副做東人一意想請的盛情,“那就把東西放車上,下了輪渡再上車吧。”
向項分得出人家是真情還是假意,“會不會很麻煩你們”
“不會。我也是禮拜天上島會朋友的,正巧回頭。”
栗清圓聽到一句朋友,好奇心使然,更是整個人有了本能的求知欲望應激。
就在她一時情緒疙瘩之際,孔穎過來了,好友兩只手上也是滿滿當當。不等栗清圓拒絕,杭天作了他話術中的人,搶先一步接過栗小姐手里的桶與鎖鮮泡沫盒。
孔穎也跟著解放雙手,再看到這莫名熟悉的車子,趁著向女士與這位酷蓋男士滿口生意經的口吻作別時,不禁拉清圓到邊上問“什么情況啊”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狂酷拽的甲方。”栗清圓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迎面朝著好友,夜色四合,一時失察她身后。
直到孔穎面露難色時,栗清圓才意識到身后有人。
說就說了,她只當扯平了。掉轉頭來,一本正經一身正義,“謝謝馮先生。”
馮鏡衡過來是想提醒她,“你那桶土雞蛋最好放到車里你腳邊去。不然會全都蹦蹬倉。”
栗清圓瞥他一眼,心生一計,表示她們還沒上車,干脆把草雞蛋提出來遞給建議的人,“勞煩馮先生先幫我看一會兒了。”
她說話輕卻不失重,甚至幾分祈使的意味。
馮鏡衡無有不依,當真接了,他還不至于被這些草雞蛋給難住。
看到他面不改色地接手,栗清圓臉上有些難以琢磨的晦澀,一閃而過。
說罷,兩邊分頭。行人先上船,汽車后上甲板。
馮鏡衡提著一紅色小水桶的草雞蛋懶散上車,電動門緩緩闔上之際,他不禁笑出聲,“狂酷拽是吧”
不錯,扯平了。
輪船二層船艙里。
栗清圓先前只跟孔穎吐槽過那天遇到個自以為是的甲方。
好友間這類情緒垃圾的吐槽再正常不過,孔穎也沒當回事。但是等清圓說完一大摞的前文,包括這個狂酷拽庫里南去栗家前,他們在里仁路遇到的經過
孔穎驚呼,“怎么會有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栗清圓理所當然的口吻,“因為不重要。”
孔穎沒好氣,“是的,跟你的失戀比起來。”
“那個庫里南結婚了嗎”
栗清圓白白眼,“人家有名字。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