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鏡衡幾乎磨牙般的恨七七就那么好啊”
“就是好呀,因為是我的生日,滿意了吧,我就要叫七七。”
過來替客人結賬的服務生認識馮先生。他每回過來要么是招待客戶,要么是伙同朋友喝酒聊天,都是在包廂里的主。今天這樣坐在外面卻是少見,還是女方請客。女方一面掃碼買單,一面就這么定了,沒得商量的不容置疑。服務生甚至懷疑,馮先生今天對面坐的是他的甲方代表
馮鏡衡當著外人的面,狠狠吃了個癟。生日,他恍然大悟。然而,一時涌上心頭的情緒多且復雜。一會兒恨鐵不成鋼,你生日還被男友劈腿,你可真沒出息;一會兒,這個女人是真狠呀,生日當天也不影響她來審判來清算
從餐廳出來,栗清圓走在前頭。然而,一到晚上,她的方向感就減弱了。加上本來路就不算熟,本著不太想搭理自以為是的獨裁主義者,一門心思地憑著記憶地向左拐彎。
后頭的人還站在餐廳外廊的臺階上,抱臂冷眼旁觀,仿佛要看這個沒頭腦的女人能走多久。“栗清圓,你不識路的啊。還走,右邊啊”
前面的人這才被迫轉身過來,她即便回頭來,也能情緒穩定地不破功。只是這回她學乖了,由著馮鏡衡上前。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回去,栗清圓是要去拿回她的電腦要緊,也在心里打鼓,這么個陰晴不定的人,她要怎么相信他能牢靠地履行他許諾的養貓的諾言。
一路無話,直到走回別墅門口了,走在前頭的人,單手落袋,忽地回頭,月亮高高地懸在人頭頂上,“好了”
話才開了個頭,有人率先喊馮鏡衡,“鏡子,我看你這亮著燈,敲門沒人應呢,去哪了”
說話的人是沈羅眾。話音落,人到他們面前。老沈第一眼卻不是朝馮二身上去,而是馮二身邊的女人,清清爽爽一身素凈,沈羅眾一眼認出了一個月前一面之緣的人。
也本能地出了聲,“栗小姐”
栗清圓面上淡淡的。但也只到淡然為止。她還記得沈先生,出口社交口吻地朝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沈先生。”
沈羅眾一臉詫異到震驚再幾分不確定地看了眼好友馮二。畢竟,那晚,他們一群男人在包廂里打趣過老沈,馮二也在其中,他全程只字不提不感興趣的樣子。
結果,事實勝于雄辯。
馮鏡衡黑暗里闔闔眼,是的,他承認這事他辦得不怎么地道。可是,是他老沈自己不積極,怪不得旁人。馮鏡衡也自我狡辯,他有什么理由什么道義一定要告訴老沈,他又見過栗清圓了呢。
于是,他剛才才想跟她妥協的話,就變成了男人的宣示主權,“你先進去,看一下七七”他覺得這樣也算是跟她低頭了,好了,就叫七七。
栗清圓聽馮鏡衡故意咬重了些七七二字,勉強才算和解。當真附和了他的話,淡淡朝沈先生頷首了下,從他們兩個男人身邊從容走過。
這場面子與里子的緊急公關里,馮鏡衡大獲全勝。勝利者全然一副程序正義的豁免嘴臉,他從來沒覺得冷淡這么值得標榜,也從來沒在一個女人身上獲得明明很楚河漢界卻又無邊滋生的虛榮甚至該是暢快感
是的,解釋個什么鬼她就是屬于她自己的,她無需跟任何男人交代她和誰在一處,亦或是在跟誰來往。
馮鏡衡裝著一副別和我掰扯、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這么著,“嗯,吃飯才回頭,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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