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甜品的時候,他才問栗清圓,怎么樣還可以”
栗清圓客觀點點頭。
馮鏡衡隨意口吻地說他大哥家的兩個孩子也愛這里的甜品。
栗清圓聽他說過侄女叫伊家,也聽他喊過,卻不知道具體哪兩個字。
“所謂伊人的那個伊,一個家庭的家,一個是安寧的寧,都是寶蓋頭。全是老頭取的。”馮鏡衡道。
“孔穎很佩服你父親呢,都是喊大佬的。今天聽你這么一說,名副其實了,你父親當真能文能武的實干家。”
馮鏡衡聽這些奉承興趣缺缺。冷不丁地問起栗清圓,“你昨天從這里走,碰上我大嫂了嗎”
栗清圓點頭,“當然呀,我有跟她打招呼再走的。”
馮鏡衡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想她多想,只作局外人的口吻,“我大嫂這個人心思重,又寶貝兩個孩子,她說些什么,當她警惕過頭了吧。不必理會。”
栗清圓私心確實覺得昨天的馮太太態度淡淡的,但是她沒作深想,今天馮鏡衡這么一提,她倒是納悶起來了,“警惕什么了”
對面的人不想無關的人破壞今天好不容易快要到頭的好情緒,目光到口吻都專注得很,“與你無關的事不必理會。快點吃,貓該急了。”
栗清圓一時有種被攆著走的著急。
沒一會兒,他又問她,“為什么叫七七”
“因為七月七號撿的。”
“那八月八號,就叫八八了”
栗清圓
馮鏡衡想起來她那晚還有一袋煙酒扔在他那里,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保潔阿姨扔掉。以及,他很確定,那晚,她是和她前男友鬧分手的。
那袋鬼東西,是她前男友送的。煙酒總歸不是送給她的,該是給她父親的。所以,她那天退還煙酒給馮家的那套說辭壓根不成立。她老頭子就是碰煙酒的。
“改個名字吧,不喜歡這個名字,七七。”馮鏡衡冷冷道。
栗清圓已經吃完了,聞言這一句,覺得他就是那種最麻煩的甲方,提的要求或者所謂的調性,都是最離譜也最懸浮的。
“已經叫一個月了,它也習慣了,怎么改啊再說,又為什么要改呢”
馮鏡衡作為寄養人,仿佛擁有所有權了,“因為我叫不慣。”
“只是個名字”
“嗯,只是個名字,那么又為什么不愿意改”
栗清圓覺得這個人平心靜氣的胡攪蠻纏太招人恨了,他明明在強行掠奪別人的思想,還這么安之若素。她才不
慣這種公子哥的脾氣,“叫不慣就多叫幾遍。總之,七七這個名字和你叫馮鏡衡、我叫栗清圓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人人都是這么偶得來的,眾生平等。就這樣。”說罷,請客的人伸手示意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