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不會了,表示戀愛大師如果會解,就不會總是遇錯人了。
這幾年碰壁、摸爬滾打,栗清圓早不怕錯了,刨去些低級的失誤,她覺得人生試煉的意義就是在糾錯。
年紀和經濟的原始積累,本質上,也是在對抗錯誤。
這更是她遇到“錯誤”,及時止損的意義。
諱疾忌醫,只會耽誤病程。如果說,這幾年,她變相的大度、隱忍,讓季成蹊誤會了她什么,那么她僅僅不想再在她的人生交際聯系里重復這個錯誤。
有時候,隱而不發,這種不暢快,除了自己,似乎無人知曉。
車子還在路上,栗清圓給馮鏡衡發了條信息,沒有過問他的私事,僅僅在征詢他明天我去里仁路,能帶上孔穎嗎
信息像石沉大海般靜默。
然而,堅定自我的人并沒有覺得有多少丟盔棄甲。這種感覺很微妙,盡管沒有答復,但栗清圓還是覺得她宣泄出去了。
車子抵達目的地時,下車的兩個人倒是有點丟盔棄甲的狼狽了。因為栗清圓切錯地址了,她原本是要送孔穎回家的,結果,給酒蒙子帶回栗家了。
今晚注定是個酒蒙子收容所。
向項去喝老姐妹家的滿月酒,錯過了回島的時間,她再理所當然地來了前夫這里。栗朝安也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房間騰給了她。
圓圓帶著小穎進門的時候,栗朝安正在收拾沙發上他的鋪蓋。
房間里的向項還在嫌棄栗朝安翻斗柜最底下為什么有一只沒用的拖鞋,以及,“一碰一手灰,這就是你擦過的成果。”
栗朝安已經被她嫌棄的角角落落都批過了。他
也不慣她的脾氣了,“你不行還是去找你的老姐妹吧。再不行,我出錢,你去住酒店,五星的都可以。”
向項洗過澡,一頭短而俏的頭發,保養得宜,這個年紀依舊有幾分少女時期的刁蠻任性。腳上趿著雙頂多十塊錢的粉紅涼拖,但不影響她老公主的穩定輸出。渾不買賬,也沒打擾的自覺,甚至反過來提醒前夫,“你不要忘了是我不稀罕和你分,不然,這棟房子得有我一半。栗朝安,你清醒點啊”
“嗯。現在就過戶給你,我沒意見。”
“不稀罕。你現在就給我把斗柜里抹干凈。不然我睡不著,渾身癢。”
客廳里沙發邊的男人,沒轍,任勞任怨地去拿抹布。
栗清圓領著孔穎進來,說明情況,說小穎今天就住這里不回去了。
向項率先頭一點,理所當然地答應了。
隨即,向女士問起圓圓,“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回來的都很晚啊。”
栗清圓面色平淡,“嗯,晚了點,最近和羅漢松一起攢了個活。”
“冰箱里那恨不得塞得要爆出來的東西是怎么回事啊發橫財了,還是殺人越貨了。”
不是向項把那些喜蛋往冰箱里擱,還瞧不見里頭滿滿當當。
栗朝安是出了名的女兒奴。只要他圓圓要做的,想做的,都由著她去。他和女兒相處也一向和平、平等。打壞圓圓一樣東西都會正經八百地嚷著賠的,這也是這么多年圓圓寧愿和爸爸一處住的原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向項早說過的,慣子如殺子。
今天難得向女士在,栗清圓經不起向女士三個回合的,口里支支吾吾,說就是和師兄他們一起逛超市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