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有耐性地撬開她的牙關,栗清圓再固執了點,他便由輕輕的吮吻變成性情瘋地咬,咬她的下唇。
吃痛的人不禁氣息起伏,也微微張開了口。
伺機的人即刻圍剿般地吮上來,他拖她的兩只手來環他頸項,而不是推拒他的胸膛。
耳鬢廝磨,舔舐勾勒,一點點標記乃至擴張他的領域。
栗清圓被又親又咬的力道,弄得暈陶陶的。一只手滑脫下來,怎么也不滿意的人干脆撈她的手來貼他的臉。
馮鏡衡洗過的面龐,是涼津津的,可是他短促的氣息是滾燙的。
鬧得栗清圓真實地紅了臉,她聽不得這些不得章法的聲音,也覺得一切太快了,快到她即便習慣思辨思退的工作調性,也一整個理智大癱瘓。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口氧氣,她努力汲取過來,也偏過頭,略微抱怨的口吻,“疼呀。”
沒人親得跟要吃人似的。栗清圓終究沒好意思講得出口。
馮鏡衡撈住她下巴,要她看他,也輕笑一聲,來她耳邊道“原來不唱反調的時候這么乖啊。”
栗清圓下意識不喜歡他這樣的口吻,才要伸手打他的。馮鏡衡兩只手輕松把她舉抱起來,抱到書桌上,這樣彼此省些力氣。
坐上去的人才要逃,馮鏡衡一只手攬住她,不讓她動也不讓她逃,“再親一會兒。”
這“一會兒”,成了栗清圓認知里多一筆的男人新型謊言。
直到七七聞到動靜,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上來的,甚至貓生里頭一次躍到了書架高處。沖糾纏在一塊的兩個人喵一聲。
栗清圓有著本能地羞赧,貓即便又跑開了,可她終究分神了。她伸手要推開他的,馮鏡衡卻捉住她,帶著她沒主意的手來環他的腰。
暫且離開她時,花污的口紅牽連出曖昧的水光。馮鏡衡這一次沒有拿手指,而是用唇,來回加劇了那花污的程度。
他目光沉而穩,氣息卻是漂浮的。
重新出口的話,“算追到了吧,再有人來,你該怎么介紹自己”
栗清圓懶得理他,唇上酥酥麻麻的,恨不得捋不直舌頭說話了,“我介紹自己了,也聲明是你托我辦事了。其他,口口聲聲去強調還是鞏固,很沒意思。”
馮鏡衡笑一聲,他可以確定她和朱青不是一路人了。原本就該這樣,人是自己的,就該活自我才對。
“嗯,那我要強調的啊”
“強調什么”
“我在你身邊,誰人都誤會了,我不能白給你擔虛名罷。”
栗清圓狠狠拆穿,“這不是你的戰略嗎各個擊破,精準打擊。”
“哦,原來你知道啊”
二人相識笑一聲。說起話來字字機鋒,可是一旦陷入沉默,栗清圓真的有點冒汗。
馮鏡衡抽紙給她擦唇上的紅,也湊近過來,歪著頭,氣息像羽毛一重重襲來,他不輕不重咬了口她的唇角,最后鼻梁像小狗一樣,嗅吻過來,輕輕拱了下栗清圓的嘴巴。
他再要來脫她的外衫時,迷糊的人徹底醒了,一把推開他。
“不要”栗清圓說著,即刻收拾自己,從書桌沿跳了下來。“那什么,我待會要回去的,我媽要找我的。”她沒好意思說,向女士有雙透視眼,她準能一眼看出點什么來。
馮鏡衡被拒絕了絲毫不氣餒。更是裝得一臉無辜與無害,“不要什么啊。我是看你有點熱,給你把外套脫了。”
栗清圓才不信他的鬼話。狐疑且鄙夷地瞥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