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鏡衡懶骨頭地笑一聲,他始終沒站直身,歪靠在書桌邊,信誓旦旦地表明,他這身上帶著孝的,“你肯我都不肯。我舅舅哎,我親娘舅哎,我媽唯一的哥哥。我們家虞老板說什么也得讓我們守個六七多少天的孝啊,你算
吧。”
栗清圓這回半信半疑。
某人愈發將錯就錯,口口聲聲,不是她不開心,他甚至都不會回來,是不是
他回來了,也看到她今天難得穿這么俏皮可愛。“難道不是為我穿的”
“不是。”栗清圓嘴硬。
“我看看。”馮鏡衡笑著朝她招手,用天經地義的口吻來洗腦她,“過來。我都不能看,誰還能看。”
栗清圓始終警惕地觀望著他。
馮鏡衡笑,笑著伸手給她,示意她過來,“你頭一回來這里,從樓上下來,抱著貓,就是這個表情,為什么偏偏對我警惕心這么重”
栗清圓誠實且銳利,“因為只有你的眼神不懷好意。”
“放屁。我明明又給你毯子又給你地方。我倒成最壞的了。”馮鏡衡罵人。
“可是沈先生的口吻聽起來,你已經有孩子了。”
于是,加劇了栗清圓的“壞印象”。她連當面跟他道謝都沒說,徑直跑了。
馮鏡衡大言不慚,“即便沒你爸的事,我也能把你找出來。”
栗清圓罵他,神經病
她遲遲不肯過來,馮鏡衡便朝她來了一步,執意要看看她不套外衫的樣子。
栗清圓承認今天穿這套有某人的原因。她許多裙子確實壓箱底的,工作的時候不適合穿。和孔穎或者同學同事出去,也懶得多捯飭。最驚心的一次,去演唱會穿了件裙子,沒被男生搭訕卻被女生要微信了。
今天她身上這件,露膚度其實很得體。她中午那陣只是覺得太陽太曬,后來是因為盛稀在,人家是個孩子,栗清圓不談長輩也是前輩的自覺。就生生一直套在身上,直到盛稀走了,她才脫掉,順便投洗了下。
眼下,她脫掉外衫,被馮鏡衡托著兩只手腕,展開著,作審視狀。她甚至一點不稀罕他說什么漂亮話。
只求他閉緊嘴巴。
馮鏡衡當真沒說什么,只輕輕把她攬入懷里。
栗清圓才要意外有人的低調的,不設防地,頸項處被狠狠咬了口,她吃痛叫出聲之際,心空拍了一秒因為馮鏡衡突然攔腰抄過她腿彎地抱起了她。
栗清圓下意識喊不,她尤為地認真,甚至是嚴陣的態度。
短短幾秒,腦子里已經飛速跑了上千轉。總之,今天不行,她沒做好準備。
她今天很糟糕,很洋相,甚至曬得蔫蔫的,傻傻的
馮鏡衡聽著失聲尖叫出來的人喊著,“不要,馮鏡衡,我在跟你很認真地說”
“不要什么,喊什么,”他抱著人往書房外走,“成天腦子里琢磨什么呢,有沒有點有營養的。”作賊不成的人,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不抱你出來,今晚準備在書房里打地鋪了,你不回去了,啊”
栗清圓蹬著腳,“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來。”
“偏不。”自作主張的人決計一意孤行到底,甚至抱著她顛了兩下。
栗清圓全程紅著
臉,下樓梯的時候,馮鏡衡甚至還嚇唬她,“你再動,到時候我倆都摔下去,可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