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清圓松一口氣,“那你跟媽媽解釋了嗎”
栗朝安“我解釋什么。她掉頭就走,我又為什么要跟她解釋。她這個暴脾氣一輩子都改不了的。”
栗清圓循循善誘,“你解釋她在意的地方,誤會就迎刃而解了啊。媽媽脾氣是不好,可是,她這樣掉頭就走,你難道還不明白為什么嗎”
下一秒,圓圓脫口而出,“她吃醋了,媽媽就是吃醋了,她打開這道門的絕對信心就是你永遠在等著她。這里頭還有別的女人存在,于她就是挫傷甚至侮辱”
栗朝安徹底靜默在椅子上。因為這些年一直承襲他的圓圓,突然改性了,甚至幾分年輕時候的向項模樣。
直接直白,不留余地。
忽而,開著窗的縫隙里聽到門口一陣車子泊停動靜。栗朝安閉著眼也能精準識別車子引擎熄火的手筆出自于誰。
椅子上的人繼續端坐著,巋然不動。
而邊上的栗清圓卻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她甚至來不及沖過去跟在外頭獨坐飲茶的馮鏡衡串供一聲。
院外的向項被老友趙一笛扽著往里走,一面走,一面趙一笛還狠罵向項,“你也就剩個嘴,丟人現眼,我要是你,老早把這里切一半給自己了。由著他栗某人在那剩下的一半里會情人。有人還真是漂亮了一輩子啊,老都老了,還是這么緊俏”
向項被老友的嘴氣得頭更疼,一門心思地喊她,“你聲音小一點,瞎嚷什么啊”
趙一笛才不聽,奪姐妹的包,翻鑰匙出來,說話間就要來開門。口里陣陣,“這里他原本就該給你一半的,你回你自己的家,慌什么,跑什么。你來看自己的女兒,又不看他咯,他那么俏,多的是女人想他呢。”
向項后悔告訴趙一笛了。這頭鑰匙才插進了鑰匙孔里,那頭,里面有人來徑直開門了。
門霍然洞開,里頭站著位寬肩窄腰、三十上下的光鮮男人。
嘖嘖,是真高啊,趙一笛幾乎要直仰著頭看人。
還漂亮,不是那種繡花枕頭的軟綿綿男人,要肩膀有肩膀,要手腕有手腕的干練身條到臉蛋。
門外的兩個人這才想起,她們停車時,前頭好像是有輛黑色豪車呢。
趙一笛回頭覷覷好友向項,心想,老栗他今天會客還挺多
而里頭的人,端正瀟灑地掬著些笑意,問候向項,“師母,您回來了”
房間那頭的栗清圓一口氣沖過來,“媽,趙阿姨。”
外面的向項邁步進來,無聲地打量著圓圓,以及被圓圓不作聲地擋在身后的男人
馮鏡衡才要張口介紹自己。
向項想起來了,“馮先生。”
“師母,您直接喊我鏡衡就可以了。”
“為什么呢”
“因為”
“媽,”栗清圓率先搶白,她才想好的一套說辭準備緊急公關的。
豈料對面的向項火眼金睛,或者,她發難栗朝安的三昧真火并沒有燒完。此刻,向女士瞟一眼圓圓身上這套穿著到女兒眉眼間的神思倦怠,當即發問,“上哪去了,弄得灰蓬蓬的,臉色怎么這么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