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費爾不明白,那么,愛情既然會死,為什么智慧的女人還要相信它呢
從前有個說法,栗清圓覺得其實挺強盜邏輯的,拿愛情比擬生命,你活著也是知道要死的,那么為什么還活著呢
二十六歲的栗清圓覺得愛情遠不能跟生命一起辯論。然而,愛情會死,卻始終叫人還相信的本質在于,盲目,以及,情緒價值。
或者就是盲目的情緒價值。
它叫你輕快地感受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大于一個人,這樣的大于一,合起來整體價值超過本身的二。我想這才是人們盲從愛情的意義。
舍費爾驚嘆,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密斯栗,原來這么的固執且清醒。啜一口酒,揶揄鏡,甜心內里并不過分甜哦。這句是用德文,算是加密通話了。
然而,鏡還是用英文回應的,嗯,我們中國的甜釀,本質還是酒。
舍費爾聽不下去了,說陷入愛河里的男人,他就是這么勇猛,公開私信也沒什么大不了。
期間,栗清圓在馮鏡衡耳邊低語,她想再吃一塊那個咸鮮的冷盤排骨,太遠了,剛才就是他搛給她的。
馮鏡衡與舍費爾談事,撥出空來審問她,“嗯,智慧的女人怎么口也這么重”
栗清圓微微抿嘴笑了笑,“因為鮮排骨在咸排骨面前,智慧的女人這才發現,前者黯然失色。”
某人陷在舍費爾猛烈的勸酒陣局里,他一面舉杯,一面干脆起身來,把那盤沒怎么動的冷盤徑直端到了智慧但犯饞癆病的女人面前。
栗清圓微微尷尬,在桌下要來掐馮鏡衡的腿。
桌面上,舍費爾與鏡聊在案客戶的新購置方案;桌布下,聚精會神的男人在捏玩身邊人的手指頭。
馮鏡衡全程就起來應承了一巡酒。
身邊的女友除了介紹給舍費爾認識了下,其余,都沒過場。
只是過來找家家時,勉強叫圓圓與老大打了個招呼。馮紀衡看著披著披肩的白裙栗小姐,這回很是正式的認識。畢竟能應付南家,又能與舍費爾這個老賊辯論得那么鮮活有趣。馮紀衡頭回發現這位小妹妹除了漂亮,還很有進退的智慧。
老二去抱家家,馮紀衡便很江湖色彩地與未來的弟媳婦握手,這回聽清她的名字,清圓。
馮紀衡打趣了句,“是不是注定的緣分。你的名字里,也帶了清。”
邊上的程乾微看一眼這位栗小姐,不時,與對方眼神交匯了下。也慢了半拍,接老板手里想擱置的酒杯。
馮鏡衡回來的時候,聽到老大很是親近的口吻喊,圓圓。
“我帶她們去看煙花。”
馮紀衡點頭,要秘書把家家的衣服給老二他們。程乾微依著老板的意思,再問老板,“朱青剛才就來過電話了,要派車子來接伊家的。”
馮紀衡頷首,“嗯,還是由著孩子去看一眼吧。嚷一天了。”
“那車子過來直接去接,還是我去把家家再抱來這邊”
馮紀衡思考著的樣子。
馮鏡衡作主道“不必叫車子過來了。”
程乾微這才試著問“那伊家”
馮鏡衡看了眼栗清圓,再目光投到老大面上。像似全程只是弟兄倆商議家事,“家家先叫清圓看一會兒,畢竟她嚷著喊嬸嬸呢。你這里結束后,去我那里接女兒再回家,就這么通知朱青吧,沒什么不放心的。”
栗清圓也會意,附和馮鏡衡的話,“是的,正巧我可以和家家一起看兔子警官。”
剛才打盹的家家,一時聽到小叔肯去放煙花且未來嬸嬸還和她一起看朱迪,很是欣然接受。
馮紀衡聽后,終究也由老二這么安排了,他沒謝老二,而是,“謝謝圓圓了。”
馮鏡衡嚴陣糾正,“是清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