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鏡衡到這一刻才聽明白了她先前在桌上的調侃。文人真是花樣多呀。
“就你爸,他有什么資格宣揚這個宣揚那個,他愛吃的那道雙臭,臭么臭死人,他攝入的亞硝酸鹽還少么”
栗清圓一聽更氣了,“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爸”
“就說了,怎么地吧”
沙發上的人起身就要走。手上抓著礦泉水瓶的人,無聲地來作人墻,敵往左他往左,敵向右他向右。
敵不動,他不動。
栗清圓氣急罵人,“馮鏡衡,你就是個無賴”
“你吃完咸排骨,再回頭捧新鮮的臭腳,搞這種敵對拉踩,更賴吧”
身高、氣焰都矮一截的人,真是氣得咬緊牙關。
“你憑什么說我爸”
“誰讓你沒事把你爸搬出來的。再說,我說的不是事
實他不是愛吃雙臭這可是你告訴我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栗清圓不和他繞。她第三回跟他要車子,也聲明不是這里叫不到車子,她也不麻煩他了。
結果,對面人全線跑題。跑到哪里去了,只聽喝水的人,突然張口,“我把這里長租下來了。”
“關我什么事”
“我們家老頭當年為了迎娶我媽體面點,才租了里仁路那里。”
“關我什么事”
“該說不說,他跟我媽感情其實還可以。起碼到這個年紀了,百分之九十是離不掉了。”
“關我什么事”
“所以,我想把老頭這個德行繼承過來。恰好這里也是只租不賣的。”
“關我、”
“別關了,聽我把話說完”
栗清圓“”
馮鏡衡一面看著她,一面繼續道“我現階段買房子你是鐵定不要的,買我自己名下,沒準你媽還得說我生意人家不干虧本買賣。不如租,長租給你用,錢我花。”
“”
“這個后花園,你想怎么歸置都可以。這里清凈,隔壁是租給舍費爾住的,他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次。他來了,我應付他。兩邊走動也方便。這里鑰匙也交給你,當你周末過來度假的地方,譯稿也可以來這里,好不好”
“”
“好了,我說完了。你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盡管來吧。我說過,我就在你面前。別在別人口里聽說我。”
栗清圓一時愣在那里。
馮鏡衡彎腰來摘開她肩上的包和手提的行李袋。往沙發那頭扔去。
再低頭朝她氣息近一些,給她倒計時,“過時不候啊。別和舍費爾那個老毛子說了那許多冠冕堂皇的獨立宣言,關起門來,反而一句話發落不出來。”
“”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