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的話,莫翌鵬是附議的。
對于馮二這種走一步算十步的人,他失戀可不是單單失戀,沒準還是失婚。就沖鏡子這么護食的狗樣子,栗小姐提一句我們結婚吧,有人怕不是甘愿被人家套得牢牢的。
原本這話也沒毛病,不知道是誰笑了聲。一群狐朋狗友互損慣了,葷段子也不新鮮的。莫翌鵬聽到起哄,笑瞇瞇繼續道“所以我就服栗小姐,什么都不用做,就把有人套得服服帖帖。”
話音落,喝酒上頭的馮鏡衡突然伸手來,逮著莫翌鵬下巴一別作咔嚓的手勢,老友間也不影響他掉臉子。馮鏡衡警告的意味,胡咧咧也得看人,滾吧莫翌鵬瞅馮二和老沈叨咕半天了,他略微有點不爽,畢竟前段時間我才是站隊你馮二的人,怎么你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掉頭來,你還是愿意和老沈交心。
莫翌鵬自覺咧咧了,試圖加入他們。也問他們一晚上聊什么大業務呢,豈料馮二壓根不買賬,并叫莫翌鵬挨他遠一點,一身的脂粉味,香水沖得他腦仁疼。
馮鏡衡明明在說他莫翌鵬。結果,莫這廝一不痛快就把女伴打發走了。還把罪名羅織到馮二頭上。人家姑娘不樂意了,怪那位馮先生眼睛長在頭頂上,也太傲了些。
莫翌鵬假意賠不是,說他們馮二向來這樣,好起來是個人,臭起來沒人理的。他今天失戀,純粹看不慣別人成雙成對,就這么小心眼。女伴被這么哄了幾句,才算平復了。
莫翌鵬再回來包廂時,馮鏡衡已經被老沈架起來,說送他回去吧。又問鏡子今天怎么回事,這么不擔酒,不是你的道行啊。
被扶著的人,不以為意,口里的話完全與老沈他們不搭噶,“她喜歡鈴蘭告訴我干什么,她喜歡栗子蛋糕反正也有人給她記著。”
“她那個前男友狗屁不是,他媽我看他一眼都是給他抬咖了。除了和她老爹同行有話聊,有什么哼,青梅竹馬真是了不起呀。”
“我等了她兩個小時,老沈,你說我這兩個小時去干點什么不好。”
“她那些話,句句都向著她爹,當然也會向著她舅舅,選擇題更是做得穩狠準。無欲則剛的人就是了不起。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過就是仗著我拿她沒辦法罷了。”
老沈送鏡子回去的路上,看不下去了,要鏡子把手機給他,“我通知你那位來吧,啊。你也別嘴硬了,沒臉沒皮的事你不是最擅長的嘛。”
馮鏡衡四仰八叉地往車后座上一躺,聽副駕上的老沈這么說,很不痛快,撐手起來罵他們這些偽君子,“誰沒臉沒皮。我比你們這些敢想不敢做的人坦蕩多了,怎么,我說得不對嘛,你去問問她爹,是不是沒放下,鬧這一出,是不是因為他看不慣以我為代表的某一階級,比如,他原先那個情敵。”馮鏡衡敢保證,他替栗老師把向女士這邊安撫明確好了,一準什么挑毛病沒有了這就是男人。
老沈聽不懂鏡子在說什么。鏡子也沒指望好友懂,甚至囑咐老沈一句,我和你說的,別吵吵給外人聽。
沈羅眾嘖一聲,掉頭來問后座上的人,“你到底醉沒醉啊”
后面的人半晌沒吭聲,最后來了句,“這話我也就和你說說。老沈。”
沈羅眾感懷到鏡子的真心,還報他一句,“嗯。要不要我幫你通知她。”
馮鏡衡臭哼一聲,“不稀罕。這種算計來的東西有什么意思。一個晚上,她想聯系早聯系了。”
“她壓根不知道我要她什么。”
老沈也不懂,“你要她什么”
“滾吧。趁我還活著。”
沈羅眾笑了笑,用一種不言而喻的嘲諷,嘲諷鏡子,也跟著有點嫉妒。
他即便這一刻也還是有點不相信,栗小姐會吃鏡子這套。她那么個冷淡的人。
直到他們一齊到了里仁路。沈羅眾送馮鏡衡進了別墅,鏡子壓根沒醉,甚至有條不紊地喂了貓,把房里的貓屎跟做生化試驗般地武裝起來,清理完了。
最后把這貓抱出來,一副自家孩子,管它怎么屙屎,弄干凈就是個寶的洋洋得意。
沈羅眾不禁傻眼,笑話老友,“你這種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少爺,也會養貓了。”
某個二世祖冷哼一聲,突然立起復仇人設來,“我偏要把它養得膘肥肉壯的,叫它離不開我。到時候,它那個媽想要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