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鏡衡幾回闔著外衣要躺她床上,都被她嫌棄得很。
今天,她自己這么躺著就不說什么了。進門,鞋都沒來得及換,他替她剔掉兩只高跟的涼鞋。
屋子里只有客廳開著冷氣,遠水救不了近火。
馮鏡衡勢必得起來,他不能聽她說些什么,更不能看她委屈的眼淚,不然會一發不可收拾,他才動了動,要起身開。
栗清圓感應地攀住他頸項,不讓他動,更像不讓他走。
馮鏡衡笑了聲,就這么僵硬著身體,撐手在她耳邊,取笑道“假干凈。這床還能要么,你看看。”
栗清圓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她依舊固執、自我,“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說了算。”
聽這話的人尤為地受用,他也禁不住她這樣的蠱惑,手去她衣衫下,栗清圓儼然七七一樣,無論那力道多么發淫發邪,她俱沒反抗。
不,她比七七乖順多了。乖到離譜,乖到那只手堪堪搓揉住她腰臀,那沾污在掌心的水漬,被重新恨不得揉進她身體里去。
栗清圓這才吃痛地出了聲,戾氣的人來堵她的聲音,幾乎瀕臨的理智,問了句極為不著調的話,“家里有那個嗎”
栗清圓卻秒懂了,罵他,“神經病,家里買那個干嘛。”
馮鏡衡非但不覺得失望,反而意外、得趣,他追攆著的嘴臉促狹她,“怎么這么聰明的啊,一下子就明白我說什么。”不是聰明,而是他們想一塊去了。
馮鏡衡笑得得意張狂,身下的人不無惱怒地一把推開他,任由他擺成個大字躺在她床上,占據得滿滿的。
栗清圓率先起來,也要他起來。萬一她爸爸回來,看到了,又要說了。
迎面盯著天花板的人,暗自吐一口氣,他遞手來,要她親自來拉他。
口里依舊不無輕佻的思量,“可以買點。”
栗清圓理好身上的衣服,回頭看一眼他,馮鏡衡一只手枕在腦后,笑得幾分若有所思,“沒準會派上用場呢。”
“不要臉”
“我沒說我們。”
床邊的人聽著發怔,她心想,不是我們是誰。到底沒好意思問出口。
兩個人去洗手間,原本栗清圓回家第一時間都是卸妝洗澡的,想著馮鏡衡在這,爸爸待會回來,看到她洗澡沒準反而誤會什么。
于是,兩個人擠在衛生間里一并洗臉、洗手。馮鏡衡把她的兩只手按浸在涼水里,問她,“沒什么要朝我說的嗎”
“說什么。”
“說我想聽的。”
“沒有。”她掙脫出她的兩只手,也把水龍頭帶上,叫他別浪費水。擦完手的毛巾,遞給他。
馮鏡衡就這么耷拉著兩只手,哩哩啦啦地要往地磚上滴水,栗清圓看不下去才上手來幫他擦,聽見人高馬大的人哼一聲,“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她仰頭問。
少爺命的人,他享受著她難得的“伺候”,也驕矜地告訴她,“你爸都告訴我了。”
“”
“五十大板論。嗯,這樣我就很知足了,就由我倆都泡在河里,自渡上岸。誰也不救,這樣最公平。”
栗清圓聽不明白瘋人的瘋話。
馮鏡衡就跟她說那最經典的,婆媳都掉水里,在栗清圓這,她絕對不稀罕這個問題,只有性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