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用不到了。”森鷗外意有所指,他沒有理由主動暴露,坐實竹之內雅的懷疑。
原來只是一個裝飾嗎竹之內雅點點頭,沒有多想。
少頃,在檢查一番后,森鷗外忽然說道“那個孩子對你評價很高呢。”
“太宰”竹之內雅有些遲疑。
“沒錯,就是那個孩子,”森鷗外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他回來之后,一直說起竹之內君,竹之內君長竹之內君短,感覺已經把竹之內君當成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實際上,什么也沒說,僅僅帶回了一個信息
這個孩子,沒有異能力。
沒有異能力,卻能安然無恙,意味著這個孩子受到保護,意味著他只能暫停原來的計劃,直到確定對方和對方背后是否對他構成威脅。
心思流轉之間,在看到竹之內雅面露遲疑后,他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了幾分。
對于太宰,他大致了解一些,也知道太宰在外人面前什么德性。
所以,他那樣的說辭,完完全全出于故意。
“那個孩子,有些內向,不善言辭,加上又在這里,沒有合適的玩伴,就變得更加別扭了。”
說著,他輕嘆一聲,順勢引出了他的目的。
“小雅,恕我冒昧,你能主動一些嗎”
主動接觸太宰,主動接觸太宰的“老師”,暴露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順便,真的,當下玩伴。
他需要太宰活著,而這個孩子應該有些助益,畢竟太宰回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提起那種毒藥。
沒有過多猶豫,在聽完的瞬間,竹之內雅點頭答應了。
正要繼續的森鷗外
為何如此干脆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之間建立了更深的聯系
這個念頭閃過,很快又被排除,這個孩子或許能夠敞開心扉,太宰絕無可能,至少目前絕無可能。
稍過一會,在留下醫囑后,他帶著疑問提出了告辭,他需要回去試探一下太宰。
而后,就在門口,他開口問道“你想過去看看太宰嗎”
“不想。”
“”
這種語氣,這種回答,似曾相識啊。
但是,上一秒,明明還是一副還算乖巧的模樣。
他不禁暗自皺眉。
同時,在白大褂口袋里,他的食指和拇指相交,頗為用力地摩擦了一下。
他承認,他問出那句,確實心存試探,但試探的意味尚未完全表露。
想到這點,他不由感到頭疼,又是一個扎手的孩子,不管真試探假試探,直接拒絕一切試探。
“抱歉,森醫生,我只是不太舒服。”
聽到這話,他定睛看了看,只見少年面色紅潤,那雙湛藍的眼睛也比之前更加有神。
很好,和太宰一樣,故意的敷衍,明顯的敷衍,又是一個扎手到極致的孩子。
然而,事實完全不同,竹之內雅的前后差異,只是因為那種受到灼燒的感覺驟然猛烈了一些。</p>